;母妃……太子很消沉:;儿子不想了,累。
贵妃大怒,霍地站起来,一脚踹过去:;滚,本宫再也不想看见你。
太子被亲娘给踢翻,倒也不气,起身道:;母妃好生休息,儿子去给您拿点生活必用品过来,这种烟炭,不烧也罢。
贵妃一本书砸了过来:;不用你来,你这个废物,本宫这一世都被你毁了,我不想再看见你。
太子仰头望天,泪水在眼睛里打转,没有回头,苦笑着踉跄离开。
等儿子走远,贵妃颓然顿坐下来,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巴答巴答往下流,从进冷宫以来,就发疯一样想念儿子,这一世,最在乎的就是他,可不能见,不能让儿子常来,自己犯的那些事,暴露的没暴露的,无一不是杀头的大罪,儿子已然没有太子之位,若再与自己牵扯过深,保不齐境况会更差,后宫的女人,穷尽一生,不过是想有个好的归宿与将来,既然自己的将来会在冷宫度过,帮不到儿子,就尽量不要拖累他。
太子离开没多久,皇后又来了。
人家又来炫耀,贵妃没心情配合皇后的演出,连多一个表情和眼神都懒得给,披着件旧披风,窝在火盆边烤火。
;姚氏,皇后娘娘怕你太孤单,无人服侍,带了个人来给你作伴。皇后跟前的大宫女道。
姚氏还是贵妃时,大宫女可不敢用这样的语气与她说话,虎落平阳被犬欺,贵妃不在乎,宫里的女人,起起伏伏上常态,自己起不来了,也无所谓,反正过去的几十年,自己风光过,那是这种奴才一辈子也达不到的高度,何必与狗一般的奴才计较?
贵妃微闭着眼,似乎在养神,没理会大宫女。
大宫女也不生气,将身后之人推向前。
;娘娘……一个略显苍桑的声音唤道。
贵妃猛然睁开眼,惊愕异常。
姚樊氏冷笑:;见到臣妇,娘娘很奇怪吗?
贵妃怨毒地盯着姚樊氏,厉声道:;母妇,你还敢出现在本宫面前?
姚樊氏讥诮道:;本宫?不知娘娘如今是哪个宫的主位?这个吗?春阳殿,听说是前朝某位皇后娘娘住过的地方,也是,娘娘一直没能当上皇后,住在这春阳宫中,体验下前朝皇后娘娘的心情,也算是圆了多年夙愿。
;你……贵妃恨极了姚樊氏,但皇后在,她不想与姚樊氏吵,皇后的意图再明显不过,无非就是想看自己与姚樊氏这对姑嫂翻脸无情相互攻击,她才不想配合呢。
皇后道:;你们姑嫂许久未见,就好生叙叙旧吧,本宫先走了,对了,以后就由姚樊氏负责你的起居,你们是亲戚,都是一家人,两个人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皇后说完,带着大宫女施施然走了。
贵妃反倒平静下来,也不理睬姚樊氏,自顾自地往内殿去。
姚樊氏却冲上前来,一把揪住贵妃的衣领子:;娘娘定然没想到,有朝一日,你会落在我手里吧。
贵妃愤怒地推她:;放手,莫以为本宫被贬,打入冷宫,便是你这种人也能冒犯的。
;冒犯?我还要打你呢。姚樊氏抬手就是一耳光。
贵妃气极,一把揪拿证姚樊氏的头发:;你敢打本宫,你个恶妇,你害了太子,害了整个姚家,你还敢出现在本宫面前,本宫杀了你。
一边说,长着长指甲的手指往姚樊氏脸上抓挠,姚樊氏吃痛,抬膝直顶贵妃的肚子,贵妃痛得厉害,却不肯松手,仗着身高的优势,连搧姚樊氏好几计耳光,姚樊氏没想到往素看起来娇弱的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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