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脸上粘糊糊的,顾明秀大叫。
“阿秀,他恼羞成怒了。”望着变成大花脸的顾明秀,福康心情好转,笑道。
“我又不是故意偷听的,谁让你们在我房间里也不避忌一下。”顾明秀拍开某人的双手,嘟嚷道。
“你个小狐狸,装那么象,我都没看出来。”沈逸夏道:“别动,扯着伤口了,好生躺下。”
“可人家的脸……”顾明秀不满地瞪他。
“脸怎么了?这样很好看啊。”沈逸夏捏着她的鼻子道。
春红打了水进来,沈逸夏洗帕子亲自为她擦脸,顾明秀一把握住他的手:“你……你别累着了,你的病……要紧吗?”
沈逸夏柔柔地看着她:“要紧,不过,你更要紧。”
又调情!
福康悄悄退出去,顺便叫走春红,屋里只剩下四目相望的两个人。
“你这人太坏,不知道哪一句话是真的。”顾明秀心中还是有气,小声抱怨道。
“对你说的话句句是真,从未骗你。”沈逸夏举手发誓。
“那大婚那天你为何没来?为何要用只大公鸡迎亲?”顾明秀道,她是藏不住的性子,有什么必须当面问清楚。
“我……”沈逸夏脸上露出愧疚之色:“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受苦了。”
“不是受苦,是受辱,谁成亲是大公鸡迎娶的啊。”顾明秀怒道。
“我就是那只大公鸡。”沈逸夏道。
顾明秀被口水呛住。
“成亲的前一天,蛊毒发作,噬心的痛,夏紫鸢来了,是她唤醒了母蛊,让子蛊无法控制,寒冰掌也封不住子蛊的噪动,修远帮我加大功力,五脏都要冻住了,我就象是被冰雪裹住,除了轻微的呼吸,连头发丝都没法动,原本是想推辞婚礼,但我口不能言,太后突然病重,母妃被召入宫,无人管事,国公府的那些人自作主张……”
“可他们说你去了天心阁。”顾明秀委屈道。
“嗯,母亲将我送去了天心阁。”沈逸夏道。
成婚当日他这个新郎倌不在,夏紫鸢才会消停点。
可要就这样相信他吗?
“爷,奴婢扶您沐浴。”春红看着他一身湿答答的,忍不住进来问道。
沈逸夏去了耳房换洗,顾明秀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床顶的雕花发呆。
要相信他吗?
他知道是夏紫鸢使人暗杀她,为何他还在容忍?夏紫鸢真有那么大能量?
还有和离书,他不是答应了与她成婚么?
沈逸夏一身清爽地走到床边坐下,身上有淡淡的皂角香。
“去里面一点。”他就势上床,掀开被子。
顾明秀道:“床太小,你可以回房去睡。”
“阿秀,我们是夫妻。”沈逸夏道。
“不是,我跟大公鸡才是夫妻,你又不是大公鸡。”顾明秀道。
“要不要我学大公鸡叫?咯咯咯……”
他竟真的学公鸡叫。
顾明秀忙抬手捂住他的嘴:“你干嘛呀,丢死人了,公主听见了多不好。”
“阿秀,我好冷,腿脚都是软的。”他拉着她的手央求。
这还是在讲坛上意气风发,才华横溢的静安先生么?你的高冷矜贵呢?
顾明秀心不甘情不愿的往里挪了挪,碰到伤口忍不住呲牙,沈逸夏挨着她躺下,小心翼翼地替她搬动左臂,避逸扯动伤口。
“阿秀,别生气了,我说过要一辈子护着你的。”沈逸夏似乎很疲累,头一粘枕就迷迷糊糊入睡,临睡前低声喃喃道。
顾明秀正感概,他已经呼吸均匀,安然入睡了。
看着他长长的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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