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春拖着沈逸夏往外走,沈逸夏一把甩开,不悦道。
“十万火急,我娘晕过去了,太医都束手无策,殿下让我来请你回去。”远远的,听见沈逸春道。
“樊笼里只要不乱动,一个晚上不至于。”沈逸夏道。
“你也知道我娘的性子,她心气高,又爱惜颜面,让她在笼子里跟只畜牲一样展览,她情愿死,加之我又突然回来,更受不住,自个躺在笼里了,那么长的尖刺,全扎进身体里,流了好多血。”
谢氏还真是个刚烈的性子,就是不知当年的福康公主,以公主的高贵关在英国公府的铁笼里任人参观,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她又是如何挺过来的。
困境中求死容易,百般侮辱下求生更难!要有多坚强的毅力才行?
一身粘粘湿湿的,很不舒服,沈逸夏走后,顾明秀回房洗了个澡,整个人都清爽了,屋外的月亮真的很圆,离中秋只有一个月了,钦天监会选在中秋之夜吗?
某人才走,她竟就有点想念,喜欢他身上清清凉凉的感觉,喜欢闻略带药香的味道。
刚才走得急,姜糖也忘记带走了。
顾明秀小心地将糖地罐收起,阿芙打了个呵欠:“天色不早了,歇息,小姐。”
顾明秀点点头:“嗯,你也早点歇息。”
阿芙穿着拖鞋踢踢踏踏地走了进去。
荆娘拿着披风过来:“小姐在担心什么?”
顾明秀没做声。
“是药引子的事吗?奴婢觉着您别想太多了,走一步算一步。”荆娘道。
“我还是信他的。”如果真拿她当药引子,又怎么会聊起孩子?
他的语气神情明明就很憧憬将来的日子。
“小姐就是不自信,觉着这么好的世子爷,凭白无故对你这么好,所以才怀疑。”荆娘道。
顾明秀:“是啊,他这么好,而我……”
“小姐也很好,小姐在荆娘心里是天底下最好看,最善良的女子,谁娶小姐都是福气。”
“阿秀……”顾知远喊道。
顾明秀怔住:“爹,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
顾知远叹气道:“爹睡不着,阿秀,爹知道阿慧做错很多,你……”
顾明秀道:“只要她不再犯事,我不会怎么着她的。”
顾知远点点头:“爹知道你是最懂事又最大度的,只是阿秀,你娘和二娘都不在,阿慧就这样进了靖国公府的门,没几件象样的首饰陪嫁确实不好,爹想……”
顾明秀静静地看着他。
“爹想明天你辛苦一趟,去置办几套象样的首饰,做几套四季衣裳,让荆娘送过去。”
顾明秀:“好!”
若只是这件事,不用这么晚亲自过来,让洪福送个信就成了。
果然顾知远又道:“爹此番来带了不少银子,可爹新官上任,有什么多要用钱的地方,你哥也是,要应酬,所以……”
所以银子不够?
“上回万夫人赔的银子还在,三千两足够给她置办齐整了。”顾明秀道。
“三千两……还是不够的。”顾知远道。
“那爹想给她多少?”顾明秀问。
“她进的到底是靖国公府,太寒酸了会惹人瞧不起,一万两,五千两首饰,五千两压箱,她在那边也要打点的,现在的下人都是捧高踩低的,没银子傍身,阿慧的日子会很难过。”顾知远道。
一万两?
卢氏给顾明秀准备的首饰和压箱钱也就这么多,再加上铺面宅子田庄,在湖州嫁女已经很豪气了。
“爹能拿出多少?”顾明秀问。
“爹这里捉襟见肘,没钱了。”顾知远道:“你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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