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兵丁商议一会后说到:“银子虽是够的,但我等还须看看,有没有其他变数。”
“我等不过存了些散碎银两而已,到时凭存折来取便可,还能有何变数?”苟三说到:“倒是军中的弟兄还等着消息,倘是我等回得晚了,营中发生什么事情,须尔等一力承担。”
出来的时候营中的状况是清楚的,若是弟兄们等得不耐烦,造成什么后果,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既是有钱,我等赶紧将消息带回去,让弟兄们安心。”
与控鹤军兵士抱有相同想法的民众也不少,也不知是谁传出的消息说银行里的银子全给借贷出去,取不出钱来。
眼下既是有钱,又何苦在这里熬夜?
有人动摇之后,接下来大批民众开始动摇。
一个中年文士站在人群中说到:“我等皆是大周子民,君父怎会骗我等的钱?况皇上登基十数载,哪一桩哪一件举措不是为了咱老百姓过上好日子?没有皇上,我等哪来的银子存银行?”
“大家还是莫要听那等小人挑唆,在此空熬夜,都回去,回去。”
旁边一人接话到:“皇上圣明,天下万民皆知,只是这署理银行的官员怎么样,又有谁知道呢?怕就怕他欺上瞒下,让我等辛苦积攒的银子打了水漂。”
“这个就更不用担心了,署理银行的魏大人,三朝元老,一生为人中正,更不会欺压老百姓。”
“说是这样说,那谁知道呢。”
“眼下大周国力蒸蒸日上,皇上怎会有欺瞒子民的举措。你们走不走随便,反正我是走了。”
文士一走,带走了大批的民众。
还是有大批民众滞留在御街上,更有一些处在摇摆之中。
此时一个富商模样的人说到:“反正皇上有旨意,银子随存随取,取银又不犯法。为求安心,我还是将银子取出来再说,大不了过几日再存进去。虽然有些麻烦,还损失了些利息,但起码不用担心银子会出问题。”
这话说得也很有道理,那些摇摆不定的人终于坚定决心,留在了原地。
不过看到银子之后,民众已经安下心来,不再吵嚷,只等着天亮之后银行开门取钱。
皇城城楼上。
柴宗训一直看着御街上的动静,赵匡胤和符彦卿一左一右站在身后。
“皇上,夜已经很深了,”符彦卿开口到:“局势已然稳定,皇上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
柴宗训回头歉然一笑:“魏王这么大年纪了,却还要陪着朕熬夜,既是局势稳定,魏王还请先回去休息。”
“皇上不走,老臣怎么好意思走。”
“无妨,魏王是长辈,还是先回去休息。”柴宗训也作势要走。
符彦卿执礼到:“既如此,老臣告退。”
符彦卿走后不久,赵匡胤又开口到:“皇上,民众并无吵嚷,皇上之计已然奏效,当可高枕无忧啦。”
“高枕无忧?”柴宗训苦笑到:“眼下只是暂时安抚住民心而已,七日后大户的预约取款,才是真正的考验。国库、内库已然清空,朝中官员预存的银子不过杯水车薪,朕当真不知道,还可以从哪里变出银子来。”
“皇上,”赵匡胤突然提高音量:“臣有本奏。”
柴宗训淡淡到:“都这个时候了,就不须这些繁文缛节了,宋王有话直说。”
“皇上,”赵匡胤说到:“臣以为,银行之事从一开始便不能与皇上威严绑在一起。如今竟因魏仁浦误中圈套,以至于民众对皇上多有怨言,令皇上威严受损,实是大为不该。”
“待眼下这个坎过去之后,皇上还应尽早与银行切分清楚。皇上办银行的初衷、方策,都是为造福百姓,只因官员贯彻圣旨之时出了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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