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用,可以凭折到银行取银,这下两相方便,岂不更好?”
看来魏仁浦也并非想象中那么迂腐,他的迂腐,只是凡事都较真的书生气。
“很好,很好,”柴宗训抚掌到:“枢相竟然能想到这一层,实不相瞒,朕打算银行开起来之后,便印发纸币。”
“纸币?”魏仁浦疑惑到:“用纸做钱?”
“是的。”
“纸如何做钱?又如何使用?”
柴宗训随手拿起一张纸:“朕打个比喻,银行将所有的银子收回来作为保证,同时发放这张纸为收回凭证,拥有这张纸的人,可以凭纸上的面额随时可以去银行里兑换等量的白银。也就是说,用这张纸取代小额的存折。”
魏仁浦一时还未转过弯来:“可这只是兑付银子,并不能用来交易啊。”
“如果所有人都用这种等量的纸凭据支付,这张纸不就是钱了吗?”柴宗训说到:“届时枢相便再也无须发愁无人存钱。因为只要有人存下一万,你便可凭此一万放贷十万。”
“啊?那怎么成?”魏仁浦说到:“倘是贷出十万,那存钱的人来取钱怎么办?”
柴宗训淡淡一笑:“存下一万,将此一万贷出,收了这一万的利息;随后借贷人拿着钱不管是经营,还是作为本钱,这钱终归又会回到银行,你便可再次将此一万贷出,又能收一万的利息,如此循环往复,直到这一万分得太散。但此时第一个借贷人的借贷到期,须得归还本金。”
“而且朕只是打个比喻,存钱的基数越大,可操作的空间将越大。譬如有一万个人在银行里存款一千两,你便有一千万银子可供使用。”
“这一万个人不可能同时到银行将钱全部取出,他们延缓的时间,正是给你闪转腾挪之用。”
虽然还不太理解柴宗训话里的意思,但魏仁浦隐约感觉到这是一个影响千秋万世的创举。
“皇上,臣以为这大周银行,可比那些豪强世家的放贷强上千万倍,不仅改善了民生,还能让国库更加充盈,臣能署理此创举,实是三生有幸。”
柴宗训笑到:“枢相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
“此是臣肺腑之言,”魏仁浦跪了下来:“能有此明君,社稷幸甚,生民幸甚,天下幸甚。”
柴宗训将他扶起来:“枢相还是暂且不要幸甚,银行妨碍了豪强世家的收入,必会遭至强烈反扑,枢相还须做好准备。”
“皇上放心,”魏仁浦紧握拳头:“臣便是拼上这条老命,也要保银行正常运行。”
“目前银行虽看上去火爆,但在朕的计划中,这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柴宗训说到:“今后走上正轨,局面将会复杂许多……”
正说着的时候,通政使潘惟德自外面进来:“皇上,枢相家人来了,听说是家中发生急事,须枢相回家处理。”
“臣请皇上继续赐教,”魏仁浦说到:“臣家中哪会有什么急事。”
柴宗训摇摇头:“银行之事岂是三言两语能说明?朕也只是偶发灵感而已,枢相还是先回去处理家事。后院太平才更有精力署理银行的事嘛。”
既是这样,魏仁浦执礼到:“臣告退。”
出了皇宫,却见女儿魏小妹正在宫门口焦急的等待。
魏仁浦上前问到:“小妹,家中到底发生何事?”
魏小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哭到:“爹,大哥在市集买菜,被污偷人一条鱼,被打断了手脚。”
“啊?”魏仁浦一下子站不住,晃了几下,魏小妹急忙扶住他:“爹,你没事?”
魏仁浦捂着额头:“我没事,赶紧回家看看。”
因为家贫,魏仁浦住得离皇宫比较远,等他到家的时候,郎中已替长子魏咸美上好了夹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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