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个离合法?”
“三位且看,‘古人怨信次,十日眇未央’,离‘古’字为口;下四句离‘加’为力,离‘剧’为‘刂’,合起来便是个‘别’字。”
“好像真是这样。”
“此诗有信、有怀、有游客,倒还真写了个‘别’字。”
“兄台果然比我等品味得更透彻些。”
“三位谬赞,只是如今周师大军压境,国主作此离合诗,似不太祥。”
“何解?”
“大军压境而别,别的只能是宗社故土,恐两军交战后不利于我江南。”
“兄台慎言。”
“来来来,喝酒,喝酒。”
四人酒后之言转瞬便遍传江宁城,国主竟要别离宗社故土,不就是说战事会失败吗?
江南多年处于中原威慑之下,好不容易由李景达强行制造出来的一些自信,瞬间又被击得粉碎,城中又开始人人自危起来。
此情此景令李景达愤怒,他下令差役,就是将江宁城翻过来,也要找出谣言的出处。
差役没有让他失望,很快将金陵醉喝酒的三个士子抓了起来,三人异口同声否认拆字行为,只说是第四人所为。
可惜这第四人,据说是游历到此,三人因倾慕其才华而在一起喝过几次酒,并无人知其真正来历。
江宁城中的景况,谍者每日都会上报到汴梁,柴宗训接报后做了新的部署。
李煜扣押钱俶,正好给了柴宗训出兵的借口,为了调动吴越的资源协助,他命礼部侍郎刘以铭率使团出使钱塘,只要吴越枢密使张超言同意,便让慕容延钊率兵收拢静海彰武两处兵马,并适时从彰武进军南唐。
驻扎淮南、广陵的曹彬和韩通,可伺机渡江作战。
灵州潘仁美接到圣旨,已日夜兼程往汴梁赶来。
安排好这些之后,柴宗训又对那离合诗来了兴趣。
当日收归南汉之时,突然便出现了个‘羊头二四’的谶语;目下正要收归南唐,又适时出现离合诗。一次是巧合,两次出现,打死柴宗训都不相信还是巧合。
符昭的肚子似乎已有些迹象,柴宗训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此时恰好与她说说:“这离合诗之事,你说是谁在帮我们呢?”
符昭笑到:“圣人有云‘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官家贤明仁德洪福齐天,连天都在帮你。”
柴宗训直摇头:“我才不信呢,若说天帮,收复幽云可比收归南唐南汉意义大得多,为什么不见老天帮我?”
符昭解释到:“正因为官家收复幽云,不再让我汉家子民暴露在夷狄铁蹄之下,上天感念你的功德,所以才设法帮你。”
“我才不信呢,”柴宗训说到:“此人虽是好心,但我是不愿平白无故受人恩惠的,必须设法将他找出来。”
符昭笑了笑:“李景达将江宁城翻过来都没找到,你又如何找得到?”
“李景达在明处,当然不好找。”柴宗训说到:“等会我便让老董派人暗中查访,一定将此人找出来。”
符昭仍只是笑:“难道官家就不在明处么?若真是人为,每次都是如此恰到好处的出现,恐怕官家的一言一行也在此人掌控之中。”
“如此朕更该将此人查出来。”
“官家,目下最紧要的是对南唐用兵,此事待收归南唐后再查不迟。”
“皇上,喜报,喜报。”外面传来小太监公鸭似的嗓音。
万华急忙上前小声呵斥到:“小点声音,吓到皇后肚子里的皇子,死罪。”
小太监慌忙到:“万公公恕罪。”
柴宗训抬眼看着门外:“朕刚才听到喜报了?”
小太监连忙入内:“皇上,造作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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