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让回转营中,一声令下,千军万马朝城头上冲来。
吴越国虽一直有心归降,但兵士战斗力不差,只是钱俶常年礼佛,心性不好战而已,两下里倒斗了个旗鼓相当。
与此同时,为让临安城内的钱俶早做准备,黄祥即刻派人上奏,周师挑衅攻城。
钱俶当即下令到:“打,让黄统领好好的打,打出我吴越的士气来,若被周师攻破城池,寡人定不饶恕。”
吴越中书令兼枢密使张超炎劝谏到:“大王既已准备纳土归顺,又何必与周师拼个你死我活,枉伤军士性命?”
“张枢相有所不知,”钱俶说到:“寡人此举,正是为千万吴越子民考虑。先前寡人以为,中原皇帝倒算是个贤君,寡人纳土归降,他必善待我吴越子民。但此刻他既大兵压境,若就此归顺,反被他看轻了;只有打败周师,也叫中原皇帝知道我吴越有的是血性男儿,届时出降,他方不敢轻视。”
“大王言之有理。”张超言说到:“便让黄祥统领狠狠的打,打出我吴越国威来。”
连续攻了两日,损兵折将也未将城池攻下来。不过好在周师皆是百战之兵,吴越军士虽不弱,毕竟久疏战阵,为阻挡周师攻城,伤亡更加惨重。
远在后方中军帐的慕容延钊,早已备好美酒歌姬,单等钱俶出降。一年等了几日,没等到钱俶投降的消息,却听传令兵大呼:“报,前方急报。”
莫不是钱俶居然不出降,反倒指挥大军攻来?慕容延钊喝到:“何事惊慌?”
“禀齐王,”传令兵跪下到:“陈思让统领在前方攻城,两日未攻下,我军损失严重。”
“陈思让攻城?”慕容延钊问到:“谁让他去攻的?”
传令兵低头不说话,慕容延钊反应过来,怒到:“好你个陈思让,居然忤逆本王军令,擅自出兵,尔等随我来。”一群亲兵和将领匆匆出了大帐,朝前方赶去。
城下陈思让正在准备火油,连续两日未攻下城池,令他颜面尽失,有些恼羞成怒,今日若再攻不下,便设法烧了这座城,也让吴越军知道王师的厉害。
幕僚任有道提醒了一句:“统领,自我军攻城到今日,已有三天,恐中军帐内的齐王已然知晓。统领擅自出兵,若是齐王质问起来,可想好对策?”
“怕什么,”陈思让说到:“只要我将眼前的城池攻下来,便是擅自出兵,也只有功没有过。”
“此次突然陈兵钱塘,恐有深意,”任有道说到:“统领此举,若坏了皇上和齐王的计划,攻下一座城池恐难抵罪。”
陈思让自恃是慕容延钊的铁杆,满不在乎到:“皇上下旨铁骑军陈兵钱塘,不就是为收归吴越吗?既是钱俶不肯出降,那本统领便打到他投降为止,这还不是大功一件?”
“吴越立国三代,便是出降也非一时三刻之事,”任有道说到:“统领急于抢功,若坏了皇上大局……”
“什么大局小局的,”陈思让打断任有道:“眼下攻城才是第一要务,传本统领军令,各营速速集结准备攻城,此次攻城本统领亲自冲锋,务必拿下城池,否则绝不退兵。”
连救皇上都不愿出力,眼下却要亲自攻城,并不是陈思让幡然醒悟,而是任有道的话提醒了他。
中军的慕容延钊知道攻城消息定然会前来查看情况,若是主动挑衅却未拿下城池,届时他陈思让定是百口难辩难逃罪责,只有拿下城池,慕容延钊才不会说什么。
眼见他发脾气,任有道只得说到:“小人遵命。”
周军再次集结猛攻,陈思让亲自扛着云梯上城楼,能从一个小兵混到如今的高位,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兵士见主将亲自冲锋,更是大受鼓舞,纷纷不要命的朝城头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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