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偏师,分兵守贺州连州后已然兵力不足?刘鋹开始踌躇起来。
曾友德的奏折里也说得很清楚,周师虽勇猛,但数量不足,攻势看起来犀利,却后劲不足。如穗都能有援兵,他敢保证击溃城下周师,并趁势夺回连州和贺州。
能商议的只有李托一人,刘鋹也懒得召开廷议,只拿着曾友德的奏折问到:“太师,如何?”
作为皇帝近臣,李托自然很懂刘鋹的心思,于是他说到:“皇上,周师劳师远征,如能拿下清城,定然早就拿下了。以臣之见,当派援兵前去清城,助曾友德打退周师。”
刘鋹微微皱眉:“可目下穗都已无兵可调。”
穗都哪里没有兵呢,是不舍得用罢了。李托想了想:“皇上,可命先前勤王之师掉转马头,支援清城。”
原来,刘鋹已打算放弃清城,在穗都同周师决一死战,所以下旨各地兵马勤王。
“太师,”刘鋹说到:“穗都以北的勤王之师恐是杯水车薪,以南的援兵恐怕不能如期赶至。”
李托顺势接话:“皇上,可命太尉龚澄枢火速带兵出韶州西门援救清城。”
“倘周师忽然攻乐州韶州呢?”
“乐州本有守军,韶州城墙高大,若周师想攻取,非一日之功。待太师战败清城周师,南面援军便已赶至,此时无论南面援军或是太师回师镇守韶州皆可。”
刘鋹低头想了想其中的道理,随即点头到:“传朕旨意,命太师龚澄枢火速带兵增援清城,南面而来的援军,可绕道穗都城外去往韶州镇守。”
李托赞到:“吾皇从善如流,今次必能打退周师,尽复故土。”
在韶州部署防务的龚澄枢接到圣旨,不禁气急败坏:“皇上定是听了李托这贼子的谗言,欲将我调离韶州,如此在莽莽大山中奔波,军士便到清城,早已疲敝不堪,如何抵御周师?”
副将乐范眼珠一转,说到:“太尉若不欲奔袭清城,末将倒有一计。”
龚澄枢问到:“何计?”
乐范回到:“太尉可命乐州守将萧漼率军撤至韶州,周师若得乐州,必进发韶州,此时太尉守韶州为重,哪还能抽身奔袭清城?”
龚澄枢有些犹豫:“乐州偌大城池,岂能说弃就弃,倘皇上追究,奈何?”
乐范说到:“只要太师在韶州城下将周师杀伤殆尽,乐州城不就回来了么?届时皇上不仅不会怪罪太师弃城,还会赞赏太师诱敌之计。”
说起来好像是那么回事,龚澄枢当即下令乐州守将萧漼,命其率兵撤回韶州。
那萧漼日日在城头看着逶迤的周师,心内如焚,如今却得龚澄枢弃城的将令,如蒙大赦般带着乐州守军逃到了韶州。
这一日董遵诲代柴宗训巡视各营,蓦地抬头,却见往日城头上严阵以待的南汉兵全都消失不见。
他以为自己看错,揉了揉眼睛,果然一个人都没有。
董遵诲急忙跑到行在奏报:“启禀皇上,乐州守军似乎弃城逃了。”
“啥?”柴宗训急忙出营,果见城头上空荡荡的,连个旗子都没了。
来回看了看,柴宗训下旨到:“速带一营人马去看看。”
董遵诲带着兵马冲到乐州城下,却不见南汉兵出来接阵。
兵士架起云梯冲上去,回头大叫到:“董指挥,城上一个人也没有。”
“尔等速去打开城门。”兵士翻越城墙,打开了城门,只见城后空荡荡的,南汉兵连工事都给搬走了。
这是在做什么?粮饷不足?不该啊,背后就是稍作,怎会缺粮?
士气低落?一仗未打,双方底细都不清楚,怎会低落?
董遵诲想了半天想不明白,眼见无异状,他连忙跑回去向柴宗训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