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知父莫若子,慕容德丰自然知道慕容延钊的心思,他一心只想保住自家的富贵,唾手可得的功劳可以试试,稍微带点难度,他就不想尝试了。
正如此次三个出兵方向,出乐州攻韶州直逼穗都是正面战场。韶州乃是岭南门户,自朱温始刘氏便一直在此苦心经营,要攻下必是一场硬仗。所以慕容延钊百般推诿,宁愿把功劳让给曹彬,也不愿啃这硬骨头。
如果皇上不愿带慕容延钊出兵,这可算遂了他的愿,于是慕容德丰说到:“皇上,此次出征料也无须臣父,以臣之见,皇上无须御驾亲征,可由臣带一支兵马,直取穗都。”
“不,”柴宗训摇头到:“朕须亲眼看着大军进入穗都,方可安心。”
慕容德丰说到:“皇上,还有一事,若鲁王随征,何人可为汴梁留守?”
“朕早有计较,”柴宗训起身到:“曹彬弟曹翰,有勇有谋,可为汴梁留守。”
先前在征幽云之时,正是曹翰作为先锋大破辽国第一批援军耶律奚底军,后续才会非常顺利,所以柴宗训一直记着他。
慕容德丰思虑一会:“皇上,曹翰资历太浅,留守汴梁是否稳妥?”
柴宗训说到:“楚王柴宗让已任汴梁府尹数年,积累不少从政经验,可为监国。况朝中还有魏王宋王辅佐,当不会有任何意外。只是齐王那边,尚须你好言劝慰,勿使他多心。”
“臣遵旨。”
连续多日,慕容延钊不是告病,便是与人暴饮。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便是让皇上知道他廉颇老矣,不适合做主公。
每日慕容德丰自宫内回来,慕容延钊都会问问情况,今日也不例外。
“如何?皇上决意出兵了么?”
慕容德丰没有直接回答,只说到:“父王,当今皇上圣明,我大周国力强盛,只要父王愿意,便可做我大周之淮阴侯、长平侯,名垂青史,为何你却畏缩不前?”
慕容延钊不悦到:“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本王,你既知淮阴侯长平侯,可知他俩最终下场?卫青为皇帝猜忌,死后家人便遭到清算,韩信更是因功高震主而被诛杀,做他俩有何好?”
慕容德丰又说到:“便是不做淮阴侯、长平侯,便不可做卫公、忠武公么?当今皇上自信甚于唐宗,必不会有鸟尽弓藏之事。”
听到这话,慕容延钊试探的问到:“皇上还是决意由本王出兵乐州么?”
“我倒是想,”慕容德丰不免怨怼他独善其身:“皇上决意由鲁王韩通率兵出征,父王可在家中安享天年。”
“哈,”慕容延钊笑到:“韩通都多少年没上战场了,岭南地形气候复杂,他打得赢么?”
慕容德丰说到:“父王既知鲁王难胜,何不向皇上请旨带兵出战?皇上虽已许诺父王位居凌云阁,可我敢保证,将来除了凌云阁首位,谁还记得后面是谁?如今大好机会摆在眼前,父王为何不珍惜?”
慕容延钊捻了捻胡须:“若是韩通不胜,本王或可出战。”
“父王,我知道你的意思,”慕容德丰说到:“若鲁王不胜,你领兵接阵若败,当无责任,若胜,乃大功一件,你始终想着让别人垫背,可鲁王若胜了呢?岂非看着机会眼睁睁溜走?”
“你无须激本王,”慕容延钊说到:“皇上既派韩通出战,那本王正好乐得轻松,何必与你做此意气之争。”
慕容延钊说罢便要拂袖而去,蓦地却又转头问到:“韩通带侍卫司的兵马出征么?那何人留守汴梁?”
“皇上有旨,”慕容德丰说到:“曹翰留守汴梁。”
慕容延钊略一计算:“曹翰调出留守汴梁,那曹彬岂非兵力不足?”
慕容德丰说到:“所以皇上有旨,调出铁骑军一部转至鲁王麾下,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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