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韩通只得悻悻到:“皇上,臣的意思是,此事或可再斟酌斟酌。”
柴宗训紧跟着问到:“鲁王的意思是并不反对?”
韩通看了赵匡胤一眼:“回皇上,臣不反对。”
“好,”柴宗训起身到:“传朕旨意,魏王驱除辽虏,为国拓地,战功显赫,授侍中,领大名刺史。”
散朝之后,御史中丞刘坦快步追上赵匡胤:“宋王,方才大殿之上何不据理力争,却让一个受贿之人位居宰辅?”
赵匡胤淡淡到:“皇上授魏王侍中,此事恐早有预谋,我等便是再争,也不可能令皇上改变心意,反倒会引得他不快。”
刘坦说到:“宋王就此甘心魏王掣肘?”
“掣肘?”赵匡胤冷笑到:“符彦卿久居大名,初入汴梁根本就没什么根基,如何掣肘本王?”
刘坦说到:“我等定会倾力辅佐宋王,至于魏王这个侍中,当个摆设就好。”
符彦卿回到魏王府,此时符氏子侄已齐聚府中,恭贺他荣膺宰辅。
一番喜闹过后,符昭愿开口到:“父王,孩儿到现在都还没明白,既是授父王宰辅,为何却又将父王投入大牢,让父王背上污点,以致引人诟病?”
符彦卿想了想:“本王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只能说天威难测。”
符昭愿接话到:“皇上对符家,恩还是大于威的,目下符家贵盛以极,后世再难超越啦。”
符昭义轻拍他的后背:“你就想着符家贵盛,还须多想想皇恩浩荡,如何报答才是。”
“嗯,”符彦卿点点头:“五郎的话有道理,皇恩浩荡,符家上下便是粉身碎骨亦难报万一,今后必定要实心任事,回报皇恩。”
每日三顿饭之前,柴宗训都须携符昭去给太后请安。
所谓以仁孝治天下,身为皇帝,只要在皇宫之内,这种事情必须身体力行。
路上,符昭开口问到:“你怎地突然授了爷爷侍中,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
柴宗训笑到:“要处理朝政的又不是你,要准备什么?”
“可先前爷爷还是个人犯,转身便做了宰辅,”符昭问到:“你不会有什么阴谋。”
柴宗训哈哈一笑:“若有人耍阴谋可让我做宰辅,这阴谋倒耍得好,我倒希望多来点。”
符昭嘟嘴到:“我可是很正经和你说,让爷爷出任宰辅,总得有原因。”
柴宗训说到:“原因很简单,我即将要征伐南汉南唐,朝中须有人配合。”
“前次准备征伐南唐,赵匡胤却百般推诿,虽间接造成我接受慕容德丰的战略,收归幽云,也算立了一功,但长此以往,设若在攻唐紧要之时,赵匡胤却督粮不力,怎么办?”
符昭想了想:“你觉得爷爷比赵匡胤要好一些吗?”
柴宗训笑到:“我有人质,魏王不敢不听话。”
“什么人质?”
“魏王孙女在我手上,他敢造次。”
符昭轻拍柴宗训一下:“没个正形,军国大事便如儿戏一般。”
符彦卿的侍中正式走马上任。
每日准时准点点卯,赵匡胤以及一般官员都对他很客气,不过他却很无聊。
官员们来回进出只与他客气的打个招呼,大事小情都与赵匡胤汇报商量,符彦卿这个宰辅便如空设一般。
他想找点事做,可又不敢乱动,毕竟这里是大周中枢,随便错一点,社稷便要错一片。
朝会之时柴宗训询问意见,他也只敢唯赵匡胤马首是瞻。
这一日朝会,枢密使魏仁浦奏到:“启禀皇上,目下因京察大批官员被免,六部已有些运转不开,地方州县更是呈无管状态,恳请吾皇速速攫取官员,以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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