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忙赶到汴梁,不待回府,符彦卿便赶到太尉杨府。
此时的杨家,七郎杨延嗣也已有七八岁,一派热闹景象。
听说魏王来仿,杨业急忙开了中门,带着家人到门口迎接。
“魏王到访,令末将蓬荜生辉,”杨业迎上去说到:“未曾远迎,还请魏王恕罪。”
符彦卿也客气到:“本王突然来访,还请太尉勿觉唐突才是。”
“魏王哪里话,”杨业做了个请的手势:“魏王里面请。”
到了厅中分宾主坐定,杨业问到:“未知魏王到访所为何事?”
符彦卿突然起身走到杨业面前就要跪下,杨业急忙扶住:“魏王这是作甚,可折煞末将了。”
“太尉,”符彦卿哽咽到:“太尉之恩,符某没齿难忘,自今以后,但凡太尉有事,符氏一门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杨业忙说到:“魏王言重了,况末将先前与魏王并无交集,何来恩情之说。”
符彦卿苦笑一声:“大名之事,本王知道了。若非太尉果断出手,此时符氏一门恐已被诛族;且云州之行,本王心里有数,乃是太尉故意让功于本王。如此再造之恩,符氏一门世世代代谨记。”
杨业笑到:“太尉若要记恩,还是去谢皇上的好,若无皇上突然征调,末将也遇不上符昭良之事,且皇上知道此事后只一笑置之;至于云州外建城之事,末将虽有此想法,最终却还是由皇上圣裁。皇上做这一切,乃是心念着与魏王的骨肉亲情,还请魏王万勿辜负皇上厚恩。”
符彦卿呜咽到:“皇上如此对老臣,老臣便是即时死去,也了无遗憾了。”
杨业笑了笑:“魏王老当益壮,何谈死字,况皇上大业还须魏王鼎力协助哩。”
符彦卿拱手到:“本王这就去见皇上。”
“末将便不留魏王了,”杨业说到:“皇上还等着魏王呢。”
符彦卿遣二子回家报平安,只身前往大内求见。
听闻符彦卿求见,符昭也跟着一同到了文德殿。
才见到柴宗训,符彦卿便五体投地:“老臣叩见皇上,吾皇之盛德圣明,老臣实是折服。”
柴宗训急忙上前扶起符彦卿:“外公快快请起,如此大礼孙儿怎受得住。”
符昭也跟着伸手去扶:“爷爷快起来。”
先前柴宗训对符彦卿其实很一般,只是国内事情越来越繁杂,总不能只靠着慕容德丰赵德昭几个年轻人去办。
在未得贤人的情况下,只能暂以亲人顶住,如此也能放心一些。况符彦卿也算一代名将,暂且用着也无妨。
“外公去过云州啦?一路见识如何?”柴宗训问到。
符彦卿对到:“老臣从身军旅,读书甚少,这一路所见,只有四个字,皇上圣明。”
柴宗训笑到:“外公怎地如外人一般,说些客套话诓朕。”
符彦卿认真的说到:“老臣岂敢妄言欺君?单说一条,老臣从未想过在有生之年见到幽云十六州重回中原。如今不仅幽云收归,且云州已然有富庶迹象,可为中原将来北出之根据。假以时日,皇上必盖过汉武唐宗。”
“外公说笑了,”柴宗训说到:“朕之宏愿,乃是再造汉唐,只是汉武有卫霍,唐宗帐下更是名将辈出,朕苦于有大愿,却缺乏助力啊。”
符彦卿忽地再次跪下:“皇恩浩荡,符氏一门愿竭尽心力辅助吾皇实现大愿,便是满门尽绝亦在所不惜。”
柴宗训跟着再次扶起他:“外公的心意,朕是知道的,如今境况下,朕是绝对信任外公的。”顿了一下,他又说到:“外公一路旅途劳顿,且先回府休养数日,待朕安排好,自会传召外公。”
符彦卿拱手到:“老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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