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大人,魏王仗义轻财,我兄弟虽有相送之意,可魏王从未收过我兄弟的财货。”
赵德昭也不多说,拿起烙铁便要烫,刘思辰急忙到:“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快说。”
“魏王府杨老太君六十大寿时,我兄弟送过一株珊瑚松树,后杨老太君身体抱恙,我兄弟又送过一枝千年人参,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任何东西了。”
赵德昭拿着烙铁在刘思辰面前晃来晃去:“真的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刘思辰战战兢兢到:“大人,就是把我的脸烫花都没了。”
“很好。”赵德昭说到:“本官先着人带你下去养伤,他日若皇上复核,你只照实说便行。”
刘思辰问了一句:“赵大人,你要将魏王如何?”
赵德昭说到:“本官一个小小的吏部侍郎,能将魏王如何?本官不过是奉旨行事,查察大周每一位官员而已。”
刘思辰在供词上画了押,有狱卒将他搀扶下去,一旁负责记录的宋王府属官,吏部主事王存彦说到:“公子,珊瑚松树和千年人参虽价值不菲,但仅凭此,恐怕扳不倒魏王。”
“本官有说过要扳倒魏王么?”赵德昭淡淡一笑:“本官不过替魏王证明清白而已。”
“下官明白。”
“此间事,勿让父王知道,免使他担忧。”
“是,下官知道。”
时近半夜,御街上已无行人,四处一片寂静,惟鲁王府此刻仍灯火通明。
向承甫、向拱、何赟等一干侍卫司出身,或仍在侍卫司任职的官员齐集鲁王府。
此次京察,虽只查察文官,侍卫司一干武将自身并未受波及,但这些武将的子孙、门人,人人自危,毕竟皆是纨绔长大,又怎么会做好官。
“鲁王,”向承甫说到:“这次京察,是来真的,如再查下去,我等当年战场拼杀之功恐尽会被褫夺。”
韩通说到:“也不尽然,何统领之子,沔州知州何辉,不是审过无事,已然官复原职,不须参与此次京察了么?”
侍卫司马步军都虞侯何赟颇为得意:“若非尔等子侄在荆南胡作非为,岂会有此次京察?要我说,若荫封被褫夺,尔等乃是咎由自取。”
“何虞侯,何统领,”向训说到:“我等知道你子何辉天资聪颖,署理地方有方,可并非所有人都如何辉那般,鲁王,你还是想想办法吧。”
韩通摇摇头:“如何统领所言,一切只能但凭天意。”
众人一阵失望,向承甫说到:“鲁王,似我等亲近之人,知此次京察乃是皇上动了真格,鲁王无能为力,可那些稍疏远一些的呢?定会怨怼鲁王,于将来可是大为不利。”
“再者,我等战场拼杀,便是为子孙后代可以安享富贵,如今这富贵却须兢兢业业才能保住,如此富贵,于我有何哉?”
“就是,”向拱跟着附和:“皇上未免也太刻薄了些,历次出征都带着铁骑军和控鹤军,现在还建了什么背嵬军,于侍卫司来说,不仅建功立业的机会少,如今却被尽皆褫夺,唉…”
“休得胡言,”韩通喝到:“京察乃是维护社稷,造福万民的好事,尔岂可轻言犯上?”
“鲁王,”向拱说到:“非是末将犯上,如今军中怨声四起,末将快压不住了。”
韩通沉吟半晌:“尔等且先回去,本王再想想应对之策。”
王府中众人散去,即刻有密探将此事报与董遵诲,得知消息的董遵诲连夜进宫。
“你是说侍卫司将领齐聚鲁王府?”柴宗训问到。
“回皇上,是的,”董遵诲说到:“据密探回报,侍卫司将领为掩人耳目,趁夜进入鲁王府,一直商谈到半夜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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