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灭,可只要辽国朝中提高警惕,在幽云十六州驻扎重兵,便随时会威胁到汴梁,届时我大周国库即便再充裕,也永远都只能偏安一隅啦。”
“你这孩子,胡言乱语些什么?”慕容延钊说到:“为臣之道,当忠于君父,谨守君令,勿要妄议国政。”
“父王,”慕容德丰怒到:“你这是愚忠,会害了社稷。”
慕容延钊眼珠一瞪:“我会害了社稷?当日随太宗皇帝从征高平,若无我死战,大周在不在都还两说。再说了,害社稷能封王?你且休再胡言乱语,此次征南唐回来,我会请旨立你为世子,老老实实守好你老子为你拼下的这份富贵才是要务。”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慕容德丰痛心疾首:“父王,若大周宗社不保,慕容家的富贵从何谈起?”
“放屁,”慕容延钊骂到:“还没有大周的时候,你爷爷便是开州刺史,你爹我便是奉国军都虞侯,却是与大周宗社何干?”
慕容延钊说的话,代表这个时代大多数军官,特别是军官世家的想法。
皇帝是谁不重要,反正打了胜仗你得封赏,打了败仗是因为敌军太强大,作为统帅的皇帝指挥不利。
慕容延钊方才说的从征高平,在这场战役中,前锋主将樊爱能、何徽见敌军势大,竟然望风而逃,而且沿途还劫掠百姓。
若非赵匡胤、慕容延钊、张永德等死战,大周还真有可能宗社不保。
对于柴宗训,慕容延钊服的是他的机心,谋略,所以不敢有二心。反正你让我打谁,我就打谁,赢了有功,输了我不背锅。换个人来做皇上,反正我手里有兵,一样可以高官厚禄。
所以赵匡义一战废掉赵匡胤多年积累,就等于给柴宗训开了个挂一样。
柴宗训再次来到丰乐楼的时候,慕容德丰正在一个人喝闷酒。
柴宗训有心逗他:“慕容兄,听说马上就要出征了,你怎地还有闲心喝酒?”
“幼安兄,”慕容德丰将酒壶重重一顿:“来,陪我喝点儿。”
柴宗训上下打量着他:“慕容兄何故闷闷不乐?”
慕容德丰将两个酒杯都倒满:“我真羡慕幼安兄,满腹诗书不问世事,忙时窗下苦读,闲了便携诗情纵意花丛,不似我这般借酒浇愁。”
“我知道慕容兄向来忧国忧民,”柴宗训说到:“既如此,你为何不向皇上上书?”
慕容德丰说到:“天意难违,便是赵匡胤老匹夫都没能让皇上回心转意,我一个荫封的虞侯,皇上怎会听我的?”
柴宗训笑到:“其实征南唐也不错,届时大周国库更充盈,将有更多的精力来收复幽云十六州。”
“嘿,”慕容德丰苦笑一声:“打仗靠的是钱粮,但要打胜仗,仅仅有钱粮是不够的。”
“辽兵凶悍,兼有重骑兵,非锐意进取之兵不可胜。待征南唐归来,军士在温柔乡中待过,早已师老兵疲,如何肯在苦寒之地征战?如何能胜辽兵?”
“反倒是先征幽云,经过血与火的淬炼,必能一鼓而踏平南唐。”
慕容德丰说的,柴宗训都懂,他仍是笑到:“慕容兄何必抑郁,说不定情况不像你想的那样呢。”
慕容德丰叹口气:“但愿如此,希望太祖太宗在天有灵,保我大周江山无虞。”
此时知客探头探脑的过来:“辛公子,嘉敏姑娘请你前去一叙。”
再次来到嘉敏的小院,嘉敏却是一脸不悦。
“嘉敏姑娘,你怎么了?”柴宗训问到。
嘉敏面色稍稍缓解:“公子,我上次与你说的,公子只当是耳旁风。”
哦,对了,上次嘉敏说过让柴宗训再也别到丰乐楼来。
柴宗训其实也颇不自在,查访多日,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