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也再也没人传了。”
“你少说点,”另一酒客举起酒杯:“国泰民安不好么,赵点检黄旗加身就很好吗?再胡说,丢了饭碗事小,祸及妻儿可就不美了。”
“不说了不说了,”酒客举起酒杯:“喝酒。”
看来这俩人还是公门中人,不过皇城根儿下,就是普通百姓,聊几句国事也是正常的。
此时一人摇摇晃晃进来,走到柜台拍出一把铜钱:“来一坛酒。”
“哟,老王,你来啦。”先前的酒客大叫到。
摇晃的人回头看了一眼,接着大呼:“快点,我的酒。”
酒保将酒递上,那人晃晃悠悠坐在柜台底下,捧起酒坛便‘咕咕’大喝起来。
“老王,你这晃得更厉害了。”酒客又叫到。
那老王不答,只继续喝酒。
“你一定又被贬官了。”酒客说到。
老王放下酒坛,瞪眼到:“胡言乱语什么,我何时又被贬了。”
“什么胡言乱语,前日里有人看到你被赶出县衙,晚上披头散发拍县尊大人的后门求情。”
老王涨红了脸,额上青筋毕现:“我又不是官,何谈被贬。幕府的事,能算贬么。”
接着又自顾自‘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之类的,众酒客都笑了起来。
老王一坛酒下肚,打了几个酒嗝,站起身大喝:“再来一坛。”
酒保要拿酒,却被掌柜的打了一下。
老王猛拍柜台:“拿酒来。”
掌柜的白了他一眼:“先给钱,再喝酒。”
老王在怀中扣扣索索半天,只摸出一团空气:“先给一坛,我明日来结账。”
“赊欠免言。”
老王将台面拍得啪啪响:“你不认识我老王么?信不信我拆了你的酒馆。”
话音落,几个汉子围了上来,掌柜的喝到:“老王,你以为自己还是以前的老王吗?识相的别在我这里耍酒疯。”
“给他酒,”柴宗训举着手臂,稚嫩的童音响起:“他喝多少都算我的,岂能让好酒之人败兴而归。”
老王回头一拱手:“多谢小兄弟,还是小兄弟懂饮酒人。”说罢眼中忽地精光一闪即逝。
柴宗训起身相邀:“老大哥这边来,兄弟再叫上几个小菜,让你一醉方休。”
老王连连摆手:“不了,莫污了小兄弟的地方,这边挺好。”
好个老王,有人付账,连着又干了三坛,坐在地上直拍胸脯:“爽,爽。”
一众酒客看他这样子,纷纷摇头。
老王视若无睹,伸了个懒腰,摇摇晃晃朝柴宗训这边走来。
“小兄弟,谢谢你的酒。”
“区区小事,何足挂怀。”
“不,不,”分不清老王究竟是喝多了摇晃身子,还是在摇头:“我老王从不受无功之禄。”
柴宗训淡淡一笑:“我也没什么需要老大哥帮忙的,老大哥若是尽兴了,就请回去休息。”
“不,”老王大手一挥:“你有,而且是解不开的死结。”
柴宗训心头一震,仔细看了老王一眼,确定不认识。
旁边的酒客笑到:“老王,人家已经给你买好几坛酒了,你别得寸进尺。”
老王根本不理,拿起了桌上的酒坛。
“看,”酒客说到:“我就说他还想混人家的酒。”
老王置若罔闻,只拿过柴宗训面前的碗:“你说这碗,能不能装下这一坛酒却不从碗口溢出?”
“不能。”柴宗训也是干脆果断的人。
“我能。”老王歪着酒坛开始倒酒,碗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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