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凤城市舒展身躯,送走弯弯的月儿,向天边的太白星挥了挥手,准备迎来新的一天。
漩涡的中心,往往格外宁静。
六月,太阳早早的升了起来,许是在碧波中沉寂的太久,朝霞迫不及待的吐出一缕缕海中仙山的紫气,洒落在黄天玉阙的琉璃顶上,泛起一阵灿烂夺目的霞光。
黄天玉阙是凤城市最神秘的会所,许多都市传说都源自此处,但最令人津津乐道的,还是它那奇异的会员门槛。
如果说钱是高档会所的亲妈,会员制度则是高档会所的孪生兄弟,一个会所的等级,除了取决于亲妈以外,还跟他的兄弟是否足够精致有关。
照这个标准来说,黄天玉阙应该达不到顶级会所的标准才对,因为他那汉白玉的大门从来不向任何愿意掏钱的纨绔子弟打开,玉阙里的保洁阿姨也曾用拖把痛殴过本市二把手的独子,而原因仅仅是对方开车来接二把手回家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一辆自行车。
但这还不是最令人大跌眼镜的,来往这里的除了实权人物以外,还有一些匪夷所思的人。比如,有一次城东来了一个乞丐,他的衣服脏乱破旧,他的头发比稻草还长,比鸡窝还杂乱......可是玉阙的服务生恭恭敬敬的把他迎了进去,看他的样子恨不得随时跪下吻那个乞丐的脚。
可以想象,除了乞丐以外,还有算命的跛子、拉二胡的瘸子,光头、道士都能在这里来去自如。
有路边的乞丐听了传说后想要进去,被保洁阿姨“客客气气”的“请”了出去。
总之,黄天玉阙的一切,都令人遐思不断,它神秘而又威严,令这座城市的所有人都不敢冒犯。
今早的黄天玉阙格外忙碌,汉白玉的大门上罕见的挂起了迎接贵客的璎珞,一对古风打扮的青年男女做起了门迎,门口早已被保洁阿姨铺上厚厚的骆驼毛地毯。
时针走到八点钟,一辆辆豪车从城际高速公路外涌入城中,赶向此地,车上走下一个个器宇不凡的年轻人,黄天玉阙的大门口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这些人有的三三两两,有的三五成群,眉宇间都有化不开的浓厚沉郁之情,他们互相大多认识,此刻却无暇互相见礼,都快步的踩过骆驼绒地毯,走进黄天玉阙之中。
“诶,无崖子道兄,咱们真的要改换容貌去黄天玉阙?”
在离黄天玉阙不远的一处酒店里,满经天手中摆弄着两张符咒,一脸的难看的向正在卫生间里刮胡子的曹吞抱怨。
“我们昨晚在大墓里打杀了那老头不少徒子徒孙,他已经盯上我们了,你想死就大摇大摆的去,保不准最后就被当成谈判的筹码交出去。”曹吞开口,他正用力的“切割”胡子,筑基成功之后,体魄显著变强,就连胡子都变得难以切断起来。
他最终还是决定去黄天玉阙看一看,不为其他,只为见识一下这个所谓的都市传说究竟是什么样子,他下定决心,看完黄天玉阙,立刻动身离去。
“曹吞啊曹吞,你这是第几次下定决心了?可不要一不小心把自己给搭上去啊......”
曹吞一边艰难的剃胡子,一边恨铁不成钢的想着,他觉得,对于他这样刚刚接触到修行的凡人来说,修行道的一切仿佛都像是裸体的妙龄女子一般,有着无比的吸引力。
比如这次,他就很想去黄天玉阙看看,是否有那种“摆摊一条街”的地方,去发挥一下自己的慧眼,淘换一点别人不认识其实超级珍贵的宝贝,那啥,小说里不都这样写的么!
“啦啦啦啦......”想到这里,他竟然情不自禁的哼起了小曲儿。
“可是,这也太憋屈了......”沙发上,满经天摆弄着手里的两张符篆,百般不情愿的向脸上贴去。
光华流转,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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