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
谭峰打断她道:“我要做的事,为如今天下修行道所不容,然而非如此,不足以败欧阳藏剑!倘若事情败落,我自身死道消,毫无怨尤,却不能带累了你。你自逃去,到别的城市,取出这些灵液,以供日后修行,我与碧游水府八洞主的公子相熟,一向里常常走动往来,你拿了这牌子,便能去投奔于他,也有个落脚的地方,到万般不得已之处,凭着一张脸蛋儿,或许还能委身于人,以保全身。”
侍女楞楞的看着谭峰,满心的委屈顿时化作洋洋暖意,樱宁一声扑在谭峰怀中,戚声哭道:“主子要是死了,我自随你去死,又谈什么保此全身!至于委身于人,甘当下作,于我而言倒也没什么,但自辱事小,辱及主子事大,还望主子收回成命!”
谭峰珉紧嘴唇道:“我说过的话,要做的事,几时更改过?”
……
黑云山中,一头大狗熊怒吼狂奔,身后一条蜿蜒大蛇监工似的跟着,熊背上一个少年轻拍狗熊头:“熊大啊熊大,我们转个方向,你加把劲,把身后那家伙甩开,从此山高任熊跑……”
“瞧你这一身熊肉,七八百斤的身子,怎么就甘心被后面那家伙胁迫?”
“它再大也只是条蛇,你好歹也是个熊,我听说老虎跟你打架都被你打跑三次来着……”
“你再不跑,我就把你头上的熊毛一根根揪下来……”
然,任凭江延如何引导、胁迫、激将,座下的大狗熊一路狂奔,带着他往黑云山更深处前行。
而就在那呼呼的风声中,身后的大蛇吐信子的声音一刻未停,似是嘲笑江延做无用功。
“娘的,大蛇你完了!等我成为大修士,就把你煮了,做成蛇汤!”
江延心中暗骂,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意淫一番蛇汤的美味。
“啊喂!你疯了,停车,停车啊臭狗熊,要撞到山上了,会撞死的呀给我停车……”
狗熊蓦的冲出山道,向着另一边的山壁狠狠撞去。
江延缩起身子,还没来的及“跳车”,山壁已在顷刻间放大,占据了整个视线……
黑暗袭来,江延脑海中最后一个念头是:“我居然把这个狗熊,给劝自杀了……”
像是孙悟空冲进瀑布发现水帘洞一般,山壁背后别有洞天,直通山腹。
江延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在一片巨大而又空旷的黑暗之中,狗熊和大蛇都不知去哪里了,他趴在地上,感觉脸被石块戳的生疼,山风不再是夏去秋来的凉爽,而是一种肃杀的冷冽。
冷!
时间在这里仿佛失去了意义,上一刻他刚刚产生“冷冽”的感慨,下一刻就好像在寒风中被冻了一整晚,血液都要被冻结了一般。
这是什么地方?
他瑟缩着抬起头,就在这巨大而又空旷的黑暗中,高处的一点荧光,牢牢抓住了他的视线。
那是怎样的一点荧光啊!看着那一点荧光,江延脑海中竟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许许多多的画面来。
远古的先民们,在黑暗的山洞中瑟瑟发抖,北风呼啸着冲进单薄的兽皮,肆虐过初生婴儿的脆弱的身躯,婴儿的嘴唇发紫,他的母亲呜呜哇哇的说着什么,山洞里一片死寂,似乎每个人都在愤怒,挣扎,恐惧。
蓦的,一点荧光在黑暗中现身,转眼间就变成了熊熊的烈火,迎着寒风炽烈的燃烧,火焰的温度带来了温暖,婴儿的嘴唇又渐渐恢复了红润,火光照耀出每一个人脸上的惊喜,长长的人影在山壁上跳跃着……
画面一转,来到幽暗的原始丛林中,一个高大健壮的先民,带着一个女人穿梭在林中,仔细看,他每一步都迈的很大,但脚却有些跛了,淅淅沥沥的鲜血流了一路,他身上有几个骇人的伤口,那是被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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