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流域的王者告诉自己,那样贱民们就不会把老家伙的死怪罪在我身上,他们总是这样,永远不会思考一件事的幕后推手是什么,他们只会想着怎么撕碎那个行刑的工具人。
不,还是说一点,或者做点什么?把他的嘴巴直接搅烂怎么样?防止他在众人面前大喊大叫,老天爷!我怎么忘了这一茬,该死的……
大河流域的王者“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身边的近臣和守卫立刻吃了一惊,“陛下,” 一个近臣说,“怎么了?”
大河流域的王者没有说什么,古龙王陛下伸出手,对一个守卫招了招,那守卫小跑着过来,大河流域的王者对他耳语了几句,守卫脸上露出一丝茫然的神情,“要保密,” 大河流域的王者轻声嘱咐,“快去快回。”
把老鳟鱼大人的嘴巴搅烂,这是他下的命令,贱民们或许会为之愤怒,并且炮制种种说法,然而,又能如何了?他们不会有证据,我们可以说老鳟鱼大人在地牢里受了折磨,自己撞烂了自己的嘴。
这真是个好主意啊……大河流域的王者心想。
然而,他什么都没等到,既没有被搅烂嘴巴的老鳟鱼,也没有任何一种老鳟鱼,新任近卫军统领空着手回来,脸上的神情像是吃了一斤苍蝇。
贱民们欢呼起来,大河流域的王者心中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一瞬间,他的脸色阴沉如冰冻。
新任的近卫军统领走过来,单膝跪地,“陛下……” 他说,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又说不下去,总之,言有尽而意无穷。
“什么意思?” 大河流域的王者面色阴沉的发问,“人了?让你带回来的人了?”
“没了,”新任的近卫军统领说道,“陛下,人没了。”
大河流域的王者几乎能感受到,当新任近卫军统领说出“没了”这两个字后,空气都凝结了,周围人的嘴巴在一瞬间张大,仿佛有人施法,否则他们的动作怎会如此一致?
“没了,” 大河流域的王者目光凝结有如冰冻,“没了是什么意思?说啊!没了是什么意思?”
“消失了,” 新任近卫军统领擦了一把汗,说道,“我派去两个守卫带他过来,两个守卫也消失了,不见踪影,人间蒸发,陛下,小臣失职。”
人群中传来叫好声,一瞬间,大河流域的王者心中怒火沸腾,不,不只是心中,那怒火从腹腔内生出,一直往上,一直往上……“吼!” 大河流域的王者怒吼一声,然后,他张开大嘴,朝天喷出一大团火焰。
人群一下安静,身边的近臣和守卫齐齐单膝跪地,“陛下,” 他们山呼陛下,“请息怒!”
大河流域的王者的目光扫过远处的贱民,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有人和他对视,然而,就在大河流域的王者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准备大开杀戒的时候,贱民们也跪下了。
“人犯走失,暂停行刑,” 大河流域的王者站起身来,这样宣布,“近卫军,还有寡人的臣子,速去宗庙等我。”
众人面面相觑,眸光中满是惊疑不定。
大河流域的王者不管那么多,拂袖而去。
在古龙殿中,他把大门关好,又把窗帘拉上,室内顿时一片昏暗。
窗帘是刚刚上好的,为的是防止有人在外面偷窥,受之前偷窥事件的影响,大河流域的王者甚至命人把外面的海藻花砍光了。
他开始察看监事水晶,从地牢直到刑场,一路上所有的监事水晶,他一一倒放。
然后他看到了自己的儿子,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要一拳把巨大的蓝水晶打碎,为的就是让自己儿子的身影消失。
但他忍住了,直到儿子的身影和老鳟鱼的身影,还有那个被打晕的守卫的身影一起消失,他才把目光从巨大的蓝水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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