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通道十分漫长,他们一直走一直走,不知走了多久,忽然,前方出现哗哗的流水声,能量通道消失,他们落入大河。
小鳄鱼心有猜测,多半是祭品被取走,冰封的圣殿就此崩塌,或者说,是因为痴呆人类白青山拿走了那柄剑,寒冰刺核心的残余部分就镶嵌在那柄剑上,没有神奇的力量维持,冰封的圣殿自然无法再冰封,一瞬间就朽灭在岁月之中。
“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唉,陛下如此如此……” 老鳟鱼斟酌着,似乎不知该用怎样的形容词。
“丧心病狂,” 小鳄鱼贴心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你是这个意思。”
“没错,” 老鳟鱼点头,“陛下居然如此丧心病狂,唉,他当初设计陷害我,我嘴上虽然骂他是小偷,奸恶之人,心中却只以为他是一时鬼迷心窍,向后或许还能有所改变。”
他一直都是那么丧心病狂,小鳄鱼心想。父亲可能会有所改变吗?不可能,即便他真的有所改变,爷爷和母亲的血也永远都沾在他手上,无论何时都洗不净。
“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老鳟鱼接着说,“就是希望你能去查清真相,然后以儿子的身份去劝阻他,他可以设计陷害我,总不能设计陷害自己的儿子?我以为他会为你回心转意,放弃海灵水,没想到……”
为我放弃海灵水?小鳄鱼感到一阵好笑。
“不管怎样,” 小鳄鱼这样说道,“事情变成这样,有因缘际会的成分,但大多还是我父亲一人的邪恶念头所致,如今他又回来主政,只怕这大河上下,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为王者若此,” 老鳟鱼痛心疾首的说,“的确是万民之痛,万民之恨。”
“不过,” 小鳄鱼话锋一转,“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说这话的时候,他死死的盯着老鳟鱼,果不其然,老鳟鱼脸上露出了然的神情,“殿下说世界即将毁灭,那是怎么回事?”
他知道什么,但在跟我卖关子。
“大人说黑夜将至,一个都逃不掉,这是什么意思?” 小鳄鱼没有直接回答,这样问道。
“当我得知你被废掉储君的位置,生死不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没能劝阻你父亲,所以我说黑夜将至,一个都逃不掉。”
是这样吗?小鳄鱼心中狐疑,仅仅是这个?不对,他说这话的时候,抬头望天了。
“大人不必对我有所隐瞒,” 小鳄鱼这样说道,“大人如果真知道什么,不妨告诉我,现在我要告诉你,为何此界将要毁灭,而我又是怎样的需要大人的帮助。然而,在那之前,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
大鳄鱼
刑场上的人渐渐变多了。
大河流域的王者仔细的观察每一张脸,那是什么表情?是对罪人的痛恨吗?还是对罪人即将被砍头的欣喜?不,不是,那是痛苦,是不忍,有的人不想让老家伙死。
这些叛逆种子,大河流域的王者心想,老家伙是偷吃伴生灵草的罪人,被砍头是罪有应得,至少在他们看来,事情应该是这样,他们居然还不忍心,不是叛逆是什么?
大河流域的王者的目光扫过全场,与他对视的水族纷纷低下头颅,古龙王陛下默默记住那些脸上露出不忍神情的水族,这都是老东西的余党,他告诉自己,一有机会就可能站出来反对我,以后要慢慢收拾。
刑场上渐渐嘈杂起来,宫殿里每一个下人,守卫,近臣都出现在刑场上,水族们交头接耳的攀谈着,声音不大,每个人都像是在密谋着什么。
他们中间有多少是我儿子的人?有多少是老鳟鱼的人?不知道,我才是真正的王者,万民都为我臣服,他们只是失败者,不行,我一定要把他们的人揪出来,害群之马,以后一定会破坏我制造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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