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继续往前跑,甬道忽然到了尽头,突兀的像是一个残忍的玩笑,大河流域的王者甚至来不及刹车,他往前跑,冲出圣殿的大门,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冰崖,他在即将冲下冰崖的最后一刻,将自己的利爪深深的扒住坚冰,这才没有被摔的粉身碎骨。
身后的风声消失了,大鳄鱼缓缓的转身,他看到,无数柄冰蓝色的匕首徘徊在圣殿的大门后面,仿佛被一层无形的结界挡住,匕首不能继续追赶他,只能发出无谓的嘶吼。
“哈哈,” 大河流域的王者冲着匕首大喊,“你是哪位该死一万次的狗东西?就来偷袭我?” 后背被戳穿的皮肉火辣辣的疼,他破口大骂,“你以为你是谁?该不会是那个死老头子的鬼魂?哈哈,老家伙,你活着我都不怕你,就更不要说你死了!”
真是父亲的鬼魂吗?他不知道,匕首们渐渐散去了,似乎知道自己不可能突破圣殿大门的阻拦。
看来不是父亲的鬼魂,大河流域的王者颇有些自嘲的想,如果是父亲的鬼魂,就绝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
想到父亲,他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笑意。
“父亲,” 他喃喃的说,脸上的笑容十分和煦,比春日的暖阳更暖人,“父亲,” 他轻声的说,倘若被不知情的人看到,真要以为他有多爱自己的父亲了!除非他说出下面这句话,“我总算把你杀了呀!”
大河流域的王者大笑起来,他把嘴巴张得大大的,露出里面尖尖的牙齿,可以清晰的看到,牙缝里还有残余的血肉。
大河流域的王者深深的吸了口气,牙缝间的血肉被他吸到嘴里,他品尝着,脸上露出了一丝迷醉的神色,这就是父亲的血肉的味道吗?这是不错啊,他告诉自己。
大地忽然动摇起来,轰隆隆,冰块破碎,山崖摇晃,仿佛整座雪山都要崩塌了一样。
怎么回事?大河流域的王者眸子里露出一丝惊恐,这太可怕了,他身处某种剧变之中,身下的悬崖似乎要崩塌了,那些冻结了不知多少年的坚冰纷纷碎开,大河流域的王者不得不往前爬了一段剧烈,才确保自己不会随着坚冰一起坠落悬崖。
该死的,他想,发生了什么?雪山要崩塌了吗?
“轰隆隆!”
又是一声巨响,十分沉闷,似乎是从山腹之中传出来的,大河流域的王者又感到一阵惊恐,山腹,他想,那是真正的圣殿的所在,发生什么事情了?乖儿子还在里面。
倒不是说他有多担心自己的儿子,他担心的是自己的祭品,那剩下的仙果,功法,神金,都是可以助他的实力更上一层楼的东西,要是被埋在山腹之中,那可就暴殄天物了!
轰隆隆……
像是雷雨天一样,山腹中不断传出巨大的轰鸣声,大河流域的王者正自惊疑不定,忽然,眼前的圣殿大门也摇晃起来!
这……恍然之间,大河流域的王者明白了什么,难道说,他在心里问自己,只要圣殿里发生某种变化,比如说,祭品被取走,圣殿就会崩溃吗?
“轰隆隆!”
又是一个炸雷从山腹中传来,震的他耳朵嗡嗡作响,大山则颤抖的像个发羊癫疯的孩子,有那么一瞬间,大鳄鱼真想拔腿就跑,然而他又忍住了,不行,他告诉自己,祭品,我要等着乖儿子拿着祭品上来。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再度目瞪口呆。
“轰隆隆……”
在如雷的轰鸣声中,宏伟的圣殿缓缓沉落下去,雪山之巅出现一个巨大的坑洞,圣殿坠落进去,坑洞被白雪填平,一瞬之后,山巅上再也没有冰封的圣殿的影子。
消失了,大鳄鱼喃喃的想,怎么会消失了?该死的,竟然消失了!
他仰天大吼,他用爪子愤怒的抓地,圣殿消失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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