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王子殿下抬起头,抬到草药房那里,我要给他疗伤。”
“我实在不想这么做,” 守卫甲说,“我失去的另一半脑袋也这么想。”
守卫乙则转过头去,看向一旁,场上形势顿时紧张起来。
他们怎么敢如此大胆,小鳄鱼心想,老医师是父亲信任的忠臣,他们胆敢抗命……我还是大河流域王者的独子了,他们不是照样要杀我?是了,所谓权力也不过是有人肯替你做事,倘若没人理你,你就是有再大的虚名也不顶用。
“王子殿下伤的很重,” 老医师说,“我们必须尽快救他,这是陛下唯一的血脉后裔,你们想要被关进地窖吗?”
“我们不想,” 守卫乙说,“但就算我们现在救了他,他也会报复我们,还不如让他就死在这里了。”
该死的,小鳄鱼心想,你们说对了,我的确想要报复你们,只要我有能力,你们这两个家伙,敢那样讥讽我嘲笑我,如今怎么又怕我的报复?
“绝对不行,” 老医师说,“你们刚才的确说了一些不好的话,但只要你们肯救助王子殿下,就可以算是将功抵罪,没有人会追究你们的责任的。”
“真的?”守卫甲狐疑的说,看得出来,他被打动了,“可是,如果这小东西想要报复我们怎么办?他可是把一切都记在心里了,估计他现在恨不得把我劈成两半了。”
你说的对,小鳄鱼暗想,我就是这么想的。
“这……” 老医师也不禁迟疑了,他得承认,对方的担心不无道理,如果是他,大概也会有这种担心。
“除非,” 守卫乙说,“他能以水神的名义起誓,发誓无论如何不再追究这些事情,我们就把他抬到草药房,不然,他就乖乖等死。”
“这是胁迫,” 老医师沉声道,“不过,也只有如此了。”
于是他缓缓的俯身,对小鳄鱼说:“王子殿下,您都听到了么?事情就是这样,我们需要这两位忠勇的战士的帮助,您得起誓让他们安心。”
要我起誓?再也不追究他们的行径?小鳄鱼暗想,那绝不可能!他恨恨的想,他们大声的嘲笑我的生理缺陷,还试图胁迫我!我真想立刻把他们杀了!要我忘记这一切,简直是痴心妄想。
于是他紧闭嘴唇,不发一语。
“看来王子殿下伤的太重了,”老医师这样说,“这种情况很常见,他被灼伤了,体液流失太多,所以无法开口说话。”
“不,” 守卫甲说,“他可以的,不久之前,他还跟我们说话来着,他只是不愿意,该死的,反正都是死,不如我先杀了他。”
小鳄鱼听到拔剑的声音,一瞬间他真的很害怕,他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死亡之后的事情,他还有许多事情没做……好我承认,他想,我就是害怕死亡。
“够了!”老医师暴怒的说,他拦住了守卫甲,然后他再度轻轻俯身,“王子殿下,如果您能说话,请您一定不要赌气,他们只是想求个自保,您要理解他们的行为,他们也许侮辱了您,但他们毕竟是愚鲁的战士,许多话是张口就来不过脑子的。”
所以他们就可以骂我?小鳄鱼愤怒的想。
他真想死不开口,杀了我,他想,心中一片疯狂,你们自己也会死无葬身之地,不,比死更惨。
可是,他又不禁去想,我这是在赌气?赌这口气有什么用了?毕竟我死了,一切都结束了,可我还有那么多事情没做……该死的!
于是他明白了,尽管心中不情愿,但他这时必须妥协,他必须要开口说话了,老医师说的很对,这时候退让一步,让两个家伙安心才是最终要的……我明白父亲为什么要重要他了。
“嗬嗬……” 于是,小鳄鱼缓缓的开口,声音像是被搅拌机打磨过一样,含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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