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医者,本就不惧死亡,可梦醒后,她总觉得心空了。
“小七,我陪你出去走走。”
“不,让我抱抱。”云浅歌撒娇道,听着他的心跳,十分安心。
“好,我抱着你。”君子珩坐下,将云浅歌整个人搂在怀中。
心中把千刃杀了无数遍,若非是千刃伤了小七,小七又怎么会做噩梦呢?
两人就这样抱着,听着彼此的心跳。
梦中的画面,即便是醒了,云浅歌依旧无法抹去,记忆太深了。
一池鲜血,仿佛在蕴养着什么?
这算是邪术吗?
“小七,别怕,我在。”感觉怀中人儿呼吸重了些许,君子珩拍着云浅歌的后背,小声安慰道。
“殿下,若有一日我消失了,你会找到我吗?”那个梦,让她感觉不祥。
这是第六感,她无法解释。
“会,我一定会找到小七,惩罚小七下一次消失带上我。”夜郎国吗?这种对小七有威胁的国家不该存在,君子珩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血管,心中做出了决断。
“我不怕了。”
听着他的声音,云浅歌渐渐安定下来。
想到自己刚刚的失态,忍不住轻笑,她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
从前她可是一个人游学了好多个国家的,不是每个国家都是太平的,甚至在战场的最前线做过两年的军医,鲜血、死亡每日都伴随她,她不是早已习惯了吗?
清醒之后,不知为何,总觉得心有点空。
“我想见见日曜,那天总觉得他有话和我说。”那天星永和千煦都在,日曜欲言又止的模样,她记忆深刻。
这段时间日曜养伤,她便没去打扰。
“晚上我吩咐人将他带来。”
“嗯。”
整个下午,君子珩都没再处理奏疏,对他而言,云浅歌比这些奏疏重要多了。
玄绍和云知南都离开了,他也是时候将百景调来了。
夕阳西下,云知南去了飞鸾殿,没看到云浅歌,只好找来书房,结果看到云浅歌躺在君子珩怀中,君子珩拿着扇子,轻轻给她打扇,美好的一幕,让他不忍上前打扰。
“小七,是不是该去烤鱼了。”
云知南一开口,将气氛破坏了个彻底。
“自己酒窖取一壶酒,喝完就可以走了。”君子珩觉得这人是专门来破坏气氛的,他好不容易安抚好小七,这人一来显得多余。
“不是,小七,你忍心让我饿着肚子走。”云知南声音听着让人觉得十分可怜。
“好,去烤鱼。”云浅歌坐起身来,轻叹一声,对君子珩道,“找点事情做,才不会胡思乱想。”
“我陪你。”君子珩为云浅歌整理微微凌乱的头发,再看云知南,觉得他越来越碍眼。
还好今天就滚了。
不然他真想将人丢出去。
碍眼。
后院中,豆蔻早就准备好了炭火。
云浅歌准备去烤鱼,还未上手,就被君子珩接了过去。
“小七陪我。”
“好。”
两人紧紧挨着,云知南觉得堵心,就像是自己的小白菜突然被猪拱了。
他绝不会承认这个猪的。
小七一定是被这张脸骗了,她根本不知道这个男人有多狠。
瞬间,云知南觉得他喜欢的烤鱼都没滋味了。
美味全变成了狗粮的味道。
几杯酒后,云浅歌拿起一早就准备好的锦盒,推给云知南。
“天外寒铁。”锦盒中装着一块寒铁,想到自己昨夜断掉的软剑,“小七真贴心。”
君子珩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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