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父亲心中,她的存在只是筹码。
“胡说,大不了父亲养你一辈子。”陈立宗不悦带着些许嫌弃的声音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
“听闻陈大人爱女,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御王开口,语气中对陈立宗逼迫自己女儿的行径十分厌恶。
“御王,这是下官的家事,还请王爷莫要干涉。”
御王冷哼一声,“家事?陈婉莹昨日入了我御王府的大门,与我儿子呆了一夜,敢问陈大人,这算你哪门子家事,陛下,若按照陈大人的说法,这应该是御王府的家事,陈大人管不着,百姓都知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陈大人不会不知道。”
御王相护,陈婉莹心中一暖。
同时又觉得亏欠得很。
御王站出来会不会惹怒陛下,陈婉莹担忧。
再看她父亲,那张脸越来越冷。
“父亲,女儿不孝。”陈婉莹下跪,叩了三个响头,起身直接向身后的柱子撞去。
砰的一声,整个人如风筝般倒下。
王晏清的身影几乎同一时间抵达,落在众人眼中,终究是晚了一步。
抱起陈婉莹,狠狠地盯着陈立宗,“陈大人,逼死自己的女儿,你可还满意。”
陈立宗迎上那双冷冽的眸子,连连后退,再看王晏清怀中的陈婉莹,陈立宗整个人都软了,瘫倒在地。
王晏清抱着昏迷奄奄一息的陈婉莹跪下,“陛下,陈婉莹既和我拜堂,成便认下她是我妻子,无论生死,成的妻子都只有她一人,陛下若还不满意,再多加成一条命,臣认了。”
御王妃看着脸色苍白,额头的鲜血顺着长发留下,染红了王晏清的衣衫,脸色苍白,却没有阻止王晏清,尊重他的决定。
“来人,传太医。”
“不用了,婉莹福薄。”王晏清直接拒绝。
“算了,你们走。”
“臣告退。”御王府一家四口离开,谢昭钰和昌平伯却不敢动。
陈婉莹的决绝和楚楚可怜,谢昭钰心中不是滋味。
他无意逼迫陈婉莹,可陛下想要敲打御王,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彻底和御王一家心中生了隔阂。
“陛下,既已错嫁,不如将错就错。”谢昭钰站出来道。
他和袁媛已是夫妻,从一开始就清楚不能将人换过来,现在做的一切只是为了配合陛下,逼迫御王。
这一刻,谢昭钰怀疑,他违背父亲的命令,入朝为官,是不是真的错了。
他一心想将琅琊谢家发扬光大,超过云家,却从一开始就用错了方式。
“昌平伯,谢大人这个女婿你可满意?”
“谢大人极好。”昌平伯心中后悔,早知道就派人盯着些,王晏清今日殿上之举,看似纨绔张扬,实则心有成算。
再看自己的女儿,一颗心早已扑到谢昭钰身上了,心中犹豫,要不要放弃这个女儿。
他是一个父亲,更是袁家的当家人。
左家与前朝的那点牵扯,陛下心知肚明,就是不知陛下在从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新帝登基,事情到了一定的程度,绝不会再任由事情发展下去,壮士断腕,他也该做决定了。
秋猎...
三人离开皇宫,谢昭钰拱手向昌平伯行了个大礼。
比起陈立宗,他倒是更像是昌平伯,只是昌平伯对他似乎不满意。
“岳父。”
“免礼,你我同在朝中为官,日后除了在家中,万不可行此大礼,三朝回门,早些回去。”昌平伯道。
“是,岳父。”
分别后,昌平伯坐在马车中。
陛下为安王准备的这艘大船,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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