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姚抬起了眼眸,波光潋滟的眼神在众人的身上扫了一圈,唇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之色。
大安朝的官员们心中一慌,长公主虽然越来越宽和,可当初这也是位脚踩整个荣王府的狠人,而且皇上都是她一手给教导出来的,她不计较也就罢了,可若是认真算计起来,连皇上都要略逊一筹。
如此一想,官员们顿时站不住了,转头对着北奴的使臣便是一顿怒斥:
“放肆,你们竟然敢对长公主如此出言不逊,难道那脖子上长的不是脑袋,而是韭菜,砍了一茬还能再长出来?”
“刚才在大殿之中,我们都没听到什么动静,你们却是说这边出事了,然后一个个跑得飞快,生怕来的晚了就瞧不到热闹了,如此瞧着,怎么都像是故意为之,这偏殿之中出事,该不会是你们北奴人的算计?”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将手伸到皇宫之中来了,看来北奴果真是包藏祸心!”
“就是,还说长公主扣留了福清公主,简直是无稽之谈!大安朝就是福清公主的家,在自己的家中有何扣留不扣留之说?而且福清公主的态度表明的极为坚定,公主就是想留在大安朝,不再想回北奴那个火坑,这眼睛、耳朵和脑子若是用不着,那就麻烦捐献出来给用得着的人。”
安朝的官员们才不管被奴人心中是如何想的,反正别管这水是脏的、臭的,给他们泼在头上就是了。
北奴的使臣们方才一声质问说的是义正词严,可是此时被大安朝的官员们连消带打的一番嘲讽,顿时气的七窍生烟。
“诸位大人,我等知道长公主在大安朝中地位非凡,可大安朝不是有句话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长公主戕害人的性命,难道就不用负责?”
“长公主什么时候害人性命了?”
文幽素愤愤不平的出声:“长公主刚才都自己承认了,就是她身边的侍女用匕首诬陷于我,甚至还要想要借此治我一个大不敬的罪名,这难道不是害人性命吗?还有那个邹宛,长公主但凡有些许同情之心,又怎么会将其赶出宫去,以至于整个邹家都遭了秧?”
文幽素说完以后,周围立刻想起了一阵阵的嗤笑声。
“这是个宫女?不知道是谁教导的,说话做事竟如此的没有规矩。”
“穿着的是宫女的衣服,可这身份究竟是不是宫女,那就另外一说了。”
“难怪说话如此没有脑子。”
苏姚眼神平静的望向文幽素,视线显得有些淡漠:“你吵吵嚷嚷的,折腾了这么多的事情,就是为了帮助北奴?”
文幽素眼神不见丝毫的异常:“我不明白长公主在说什么,我怎么会帮助北奴呢?”
“长公主殿下,这个女子的确是不会帮助我们北奴,因为她对我们北奴痛恨至极,之前还和北奴的使臣们在街上发生过冲突。”贺兰明喆开口说道。
“哦?”
一名北奴的使臣站了出来,看向文幽素时,神色是不加掩饰的厌恶:“回禀长公主殿下,前段时日下官在街上游玩,便是这名女子以北奴语辱骂于下官。下官当时颇为气愤,想要抓着她到京兆尹府之中讨个公道,凑巧遇到了苏小郡王,在苏小郡王的缓和之下,这才下定决心不追究。”
贺兰明喆开口补充:“长公主殿下博文多识,应当也听说过这么一句北奴语……这句话在我们北奴骂人可是极为严重的,当时没有治这个文幽素的罪,就已经是极为仁慈了,这一次,我等之所以站出来,并不是因为认识这个文幽素,或者对她他有丝毫的同情,只是想要找找公主讨要一个说法。”
“找我要说法?”
“不错,这段时间,微臣等人回去之后,仔细调查了福清公主来到大安朝之后发生的事情,越查越是觉得这其中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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