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一阵脑中发懵。</p>

    沈辰尧难不成是知道了？</p>

    沈辰尧逼问：“说话！”</p>

    苏静蹙眉，想用不耐蒙混过关：“你想让我说什么？我说的还不够清楚？我们已经结束了，几年前你出国离开，我们就已经断的一干二净。这次你回来，你帮我，我陪你睡，是一场交易，你不恨我了，那交易结束。”</p>

    沈辰尧冷笑，却没发火，只是将她一把抱起让她面对面坐在他腿上。</p>

    他的右手钻进她衣服下摆，用了力覆盖在她的小腹上：“当时，我跪下来求你把孩子留下，根本没有孩子，你骗了我。”</p>

    苏静心头一跳，却别开脸：“你发什么疯。”</p>

    沈辰尧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直视他的锐利和失控：“串通医生演了出好戏，骗的我耿耿于怀了这么多年。”</p>

    苏静冷然道：“怎么没有孩子，去年在医院流的那个，货真价实是你的种。”</p>

    她不提还好，她一提沈辰尧心中就如同被一根钢筋狠狠穿过。</p>

    这段时间，白日夜晚，他每每想起来都是悔恨交加。悔他当时的怒令至昏，恨她的欺骗隐瞒。</p>

    “我逼你动手术拿掉孩子，你宁可跪下求我、发疯逃窜，都不愿和我说句实话？你若说了，你……”</p>

    苏静倏地一笑，眉眼弯弯却夹着凉意：“说了又怎样，我说你就会信吗？沈辰尧，这些事我以前觉得是我瞒的好，可设身处地了解了你的本事后，我确定你从未详细的查过。这几年我总往医院跑，那妇产科医生我见过很多次。”</p>

    他早就不信她了。苏静太了解他，他不会信的。</p>

    沈辰尧抿唇，圈着她腰的手越发用力。</p>

    苏静想生生忍着，可他的力道她受不了，本能一躲。沈辰尧送了些，一字一顿道：“我现在想听了，你说。”</p>

    事到如今，苏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从过年前开始她觉得他不对劲，并不是他发现了她要走，而是找到了当年她瞒他的事。</p>

    苏静低眸苦笑：“说了有什么意义吗，沈叔叔沈阿姨确实因为我爸死的，你这些年所受的一切苦难也来自他。”</p>

    沈辰尧厉色低吼：“你呢，我问的，是你！”</p>

    苏静顿默片刻，定了定心道：“我爸和沈叔叔之间的事，我不清楚，也从来没主动问过。我知道我爸要做的事后想告诉你，可我爸发现了我把我关在了家里。后来，就成了最糟的结果。我求着我爸放过你，我爸让我和你分手，所以我骗了你孩子的事，又嫁了方嘉泽。”</p>

    她说的言简意赅，当年的痛苦、愤怒、挣扎、彷徨现在想来如一场梦般。苏静一笑：“我说过，我和方嘉泽从未有过夫妻之实。但是，阿尧，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p>

    沈辰尧心口阵阵刺疼，黑眸里痛惜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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