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孙伟晨家境优渥,可他平素里就是个散财童子,尤其是接手家里一间店铺之后,就更是大手大脚,败了不少家业。
所以近两年,家里对他实施管控,明面上还是店铺老板,可实际上,所有出入账都不许经他的手,每个月到手的零花钱,也就可怜巴巴的三万块。
这次能把葫芦瓶转给米叔,倒是让家里喜出望外,答应给他十万块分红,可他心里还是感觉堵得慌。
自己堂堂的古玩大少,挣十万块还得磨上几天的嘴皮子呢,叶君一个寄宿在别人家的废物,凭什么一出手就拿出来十万巨款!
“小子,这钱是哪来的!”
孙伟晨怒喝一声,抬手就要揪住叶君衣领,“老实交代,是不是从哪家古玩铺子偷来的!”
叶君没说话,脚步后错,身形一闪。
孙伟晨当即失去平衡,重重趴在地上,摔了个结结实实。
“难怪你嘴巴这么臭,原来你最擅长的,就是恶狗吃屎。”
叶君淡淡讽刺。
却像砸落几枚钢钉,正戳在孙伟晨的脊梁骨上,身体如筛子般阵阵颤抖,不知是摔的还是气的。
噗嗤。
米冬儿没忍住,轻启红唇,勾动笑靥。
这燥热的天气似乎都沁凉一丝。
但紧接着,米冬儿笑容就紧紧崩住。
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呵斥:“叶君,冬儿,你们在这胡闹什么!”
一个穿着朴素,脚蹬凉拖的中年人疾步走来,跟他这一身装扮格格不入的,是他手里那个沉甸甸的麻布袋子,从微微咧开的口子里,可以看到一沓崭新的钞票。
瞧见这一幕,叶君不由皱起了眉头。
此人就是米叔,除了鼓捣他那些古玩宝贝,就没有一个阔绰的时候,穿的也是破衣烂衫,看不出半点好。
这会儿他突然取了这么多现钞,恐怕身后这房子……
“爸,你哪来这么多钱啊?”
米冬儿下意识询问,随后呀的一声,惊呼道,“你刚才出门是抵押房子去了!”
米叔连忙竖起食指,噤声道:“小点声,等我的宝贝葫芦瓶到手再说,万一有人过来截胡怎么办!”
“我……”
“叶君,还不把孙少爷扶起来,就算你们都是年轻人,闹起来也要有个尺度。”
米叔对叶君的态度确实很好,即使让孙伟晨摔在这儿,也只是充当和事老的角色。
不过,叶君生性寡淡,尤其对他瞧不上的人,更加高冷,孙伟晨就是摔死在这儿,他也不会出手搀扶。
孙伟晨哼哼唧唧的自己爬起来,瞪了叶君一眼,却是飞快凑到米叔身边:“叔,您把钱都取来了?”
“二百万,一个子儿都不少。”
“你小子什么毛病,不许转账,非要我取现钱过来。”
“抓紧把我的葫芦瓶送来,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米叔把布袋打开,又光速合上,生怕给人看一眼,就会少上一沓钞票。
孙伟晨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咧嘴笑道:“我这不是被家里卡的厉害,好久都没闻着钱味了,想用现钞给自己打打鸡血么,叔你等着,我现在就叫人送瓶子过来!”
孙家的古玩铺就在不远,一通电话,很快就出现了两个伙计,一人抱着个巨大的木盒,另一人拿着档案袋,应该是古玩买卖的一些合同协议之类。
而在两人后面,还跟着不老少人,都是附近闲逛的藏友玩家,听说孙家出了一件钧瓷,皆都闻讯而来。
“你俩给我小心点,别伤了我的宝贝!”
见到只一人护送,米叔立刻心疼起来,连连嘱托。
传到那些旁人耳中,顿时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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