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
他若凯旋而归,朱元璋定然会在今后的日子里将更多的战役交给他指挥。
只有不断地作战才能提高自己的能力,这是他强大的先决条件。
大明王朝的君王必须是善战的君王,他不是偏安一隅之辈,他的人生注定是戎马与征服。
道衍从怀中掏出三枚铜钱,取来一只空碗。
“大师,又要卜卦了?”石头站起身来,走到道衍身旁,“教教我!”
“不是说好了三年吗?”
“那是三年前说的。”
“胡说,你欺负老道记性不好?”道衍将铜钱置于掌心。
朱棣也抬起了头,玩笑道:“大师,准不准?”他没有把希望寄托在三枚铜钱上,他更相信人定胜天。
“殿下,那次胡惟庸的事,大师也卜了卦。”石头笑道。
虽然那一次朱棣得到了朱元璋的重视,道衍得到了自己的机会,石头还是觉得和卜卦没什么关系。
“远离西边古井赏月人?”朱棣惊喜道,当即起身也来到了道衍的身边。
道衍面目严肃,双掌合十,对着手掌中间的铜钱念念有词。
叙述完他的诉求之后,他摊开手掌,铜钱滚落在碗中。
在他一次又一次抛掷铜钱的过程中,朱棣和石头都没有发问。不管信与不信,他们还是怕打搅道衍与神灵的沟通。
抛掷六次之后,道衍收起了铜钱。
“怎么样?”石头终于忍不住了。
“不用担心,是个好卦。我们要有耐心。”得到神启的道衍平静祥和。
朱棣眼里的光亮一闪而过。
他希望道衍卜出的好卦能实现,可是残酷的现实又让他觉得这个希望渺茫的抓不住。
“殿下,”道衍充满了信心,语调轻快,“我们按兵不动,晋王也按兵不动,都只是派出了侦察兵去打探乃儿不花的下落。现在比的就是耐心,谁先动谁就输了。”
“今早我巡逻的时候听见一些兵士在埋怨这天气冷得受不了,还有人说想回家。”石头皱着眉头。
“殿下,我建议您去各营帐给他们鼓鼓劲。我们这五万兵士就像是巨大的石头,不推不会动。若要完全发挥它的作用就要善于推它,这样在关键时刻才能有如千军万马。”
第一次上战场的石头很期待检验那些他经年累月苦读的兵书。
理论反复告诫他稳定军心,安抚士兵的重要性。
“兄弟,幸好有你在这里帮我。”朱棣拍了拍石头的肩膀。
“我们一起去。”道衍也站起身来。
士兵们有一半都没有在漠北这种恶劣的天气条件下作过战。
他们失魂落魄的瘫倒在帐篷里,想念家中的亲人,祈祷可以平安而归。
朱棣、道衍和石头的意外出现令他们惊慌无措。
在一场手忙脚乱的大作战后,每个人依旧衣冠不整,一片狼藉的迎接他们的主帅。
朱棣、道衍和石头眼里所看到的不是他们的狼狈,而是他们憔悴的面容,冻伤的皮肤和萎靡的精神。
朱棣走向一个正在低头不停抓挠双手的矮个子士兵。
他身旁的士兵抬起手肘试图提醒他,可是又碍于朱棣利剑一般的目光,那目光好像随时会把他的手肘斩断。
一双发亮的皮靴映入矮个子士兵的眼帘,他抬起头来惊慌失措,通红的双手僵在半空中。
朱棣抓起他的双手,所有的士兵都以为矮个子士兵很快就要告别他的双手了。
矮个子士兵瘫软的身躯摇摇晃晃,扑通跪在地上。
“起来,”朱棣痛心疾首,柔声道:“到本王的营帐里去取药,你这双手如果不敷药就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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