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
并且费景阳明知顾龙云父子欲献寨归降官军,却视若不见,自己打算单独离去,因此说其为降卒,还是勉强过得去的。
李三坚由此上奏朝廷,上书福州衙门,才免去了费景阳的死罪。
李三坚爱其才,欲引为己用,方才从轻发落了费景阳。
“我。。。”其后费景阳不但没有表现出欣喜若狂的模样,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愁苦之意。
“嗯?你还有何话说?”费景阳的此番模样,使得李三坚大为诧异,于是开口问道。
“小人多谢经略相公了,相公对小人之恩,如山似海,小人无以为报。不过小的有一事相求,请相公恩准。”费景阳犹豫片刻后开口说道。
“有话直说便是。”李三坚和颜悦色的说道。
“相公是否能够让大哥他们死的痛快些?”费景阳惨然一笑道。
费景阳可免其死罪,可谢怀忠、谢怀义等贼首却无论如何无法得到赦免的,必然是死路一条,对此费景阳心中是非常清楚的。
费景阳只求李三坚能够给他们一个痛快,以全兄弟之义。
“啪!”李三坚又在木案之上拍了一记怒道:“费景阳,你当本官是罔顾国法之人吗?”
谢怀忠兄弟自为贼之后,纵横海上十数年,烧杀掳掠、jian淫妇女,作恶多端,祸害百姓无数,手中的人命也是不计其数,而费景阳却无甚恶行,虽谢怀忠兄弟之恶行与费景阳脱不了干系,但费景阳一直相劝于谢怀忠兄弟。
因此费景阳死罪可免,谢怀忠兄弟却是无法得到赦免。
此时朝廷圣旨已下,福州提刑司断决文书已至泉州,谢怀忠、谢怀义决磔刑、腰斩等刑。
对此李三坚也觉得残酷无比,但却是无可奈何。
此为大宋刑律,为朝廷圣旨,李三坚又能怎样?难道抗旨不遵,罔顾国法吗?
宋刑统有弊,可李三坚目前无力革故,也无法革故。
“他们是。。。是。。。断为何刑?”费景阳凄然问道。
“别问了,此事与你无干,收拾收拾准备出狱罢。”李三坚摇头道。
“我。。。可怜的兄弟们啊,他们。。。他们也是身世令人怜悯之人啊。”费景阳以长袖掩面泣道。
“这世上任何事情,都是有因也有果,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要想到后果,就必须承担后果。”良久之后,李三坚长叹一声,对费景阳说道。
费景阳悲伤欲绝的模样,使得李三坚心中也有些恻然。
“经略相公,可否许小人为兄长他们收尸?”良久之后,费景阳凄然问道。
“准,本官准你妥善安葬他们,以全结义之情。”李三坚点头应允道。
“多谢经略相公了。”费景阳闻言心中才稍稍平静了一些,开口问道:“经略相公,小人何时启程前往漳州?”
刺配漳州,就是发配漳州从军或做苦役,许多年之后方得自由身。
“何人说你要去漳州了?”李三坚闻言微笑道。
“不是。。。不是说刺配漳州吗?”费景阳闻言诧异的问道。
“本官可是福建路经略安抚使,使你这配军于府中办差,你可否愿意?”李三坚微笑着反问道。
朝廷官员,特别是高官重臣或军中将领,是经常役使军中士卒的,修房建院、整饬园林等等,役使如奴仆,不要说厢军、乡兵、配军了,就连禁军之中的士卒也同样如此。
李三坚不过是借此欲用费景阳而已,李三坚决不会将其当做奴仆役使,而是想用其腹中的才学,也就是将其当做幕僚或门客。
一名州府官员,一名路级官员,府中多少有些幕僚的,一些官员幕僚、门客甚多,多达上百人之多,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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