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多久,李三坚将会迁官回到京师呢。
吴使臣想到此处,脸上的恭维之意是越来越明显,是越来越热切。
“多谢吴中官了。”李三坚神态温和,慌忙谢道:“李某如此,全凭中官宫中操持,今日又不远万里,远道而来,辛劳如斯,李某无以为报。吴中官,李某已备下酒宴,中官稍是歇息之后,便请赴宴如何?李某另有敬礼奉上,请中官笑纳。”
泉州州衙一众官吏,包括崔永梽,均是莞尔,均是一脸的哭笑不得。
一般这种传旨的内臣,地方州府均是要备下酒宴的,此无可厚非,不看功劳也要看其苦劳啊,当然厚礼也是免不了的,可李三坚居然大庭广众之下,大谈送礼一事,使得众官均感到脸皮微微发红。。。
可吴使臣闻言却是满心欢喜,忙不迭的满口答应。
其实李三坚之功及得到的赏赐与吴使臣没有半分关系,可李三坚得体的言语及其厚礼,使得吴使臣顿时有了他乡遇故知之感,一路之上的车马劳顿,顿时也消失不见了。。。
怪不得人家年纪轻轻,就为高官了,就深得圣宠,吴使臣心中暗道,与一些少不更事的年轻官员相比,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不可同日而语。
“吾等恭喜经略相公,贺喜经略相公!”
待李三坚及泉州文武恭恭敬敬的将吴使臣送出州衙之后,崔永梽领着泉州一干文武一齐恭贺李三坚道。
“同喜,同喜,稍后的酒宴诸君便一同赴宴。”李三坚脸上无任何骄纵、骄横之意,仍是面色温和,微微躬身还礼道。
众官闻言均是欢喜、热切的看着李三坚。
李三坚为福建路帅臣,为他们的顶天上司,他们又岂能不欢喜?
李三坚为泉州太守这数年间,虽整顿吏治,但并非铁面无情,均是视情形而定,一些轻犯者均是从轻发落,当然重犯李三坚是毫不留情的。
重犯毕竟为少数的,大多数官吏只是轻犯而已。
李三坚在整顿吏治的同时,还大力发展泉州商贸、经济,架桥铺路、兴修水利,于泉州上下人等谋得不少的福利的,特别是整顿泉州市舶司,采取招商引资之策,大力吸引海商,这其中获得的丰厚收益,除了上贡朝廷、州衙日常所用之外,余下的部分,李三坚并未贪得半分,绝大部分均分赏给了泉州州衙一干文武官吏。
如此官员是极为少见的,要知道以往州官可是截留大半,剩下的十之一二方才分给下属,也只够他们喝口汤的。
最为关键的是,李三坚知礼明理、心胸豁达,深得泉州众官吏的爱戴。
众官还真还有些舍不得李三坚离开泉州呢。
不过李三坚是高升,众人又怎能阻其前程呢?况且李三坚为福建路帅臣,多少会对他们有些照拂的。
“李知州,哦,看我这老糊涂,李经略使,为何你有些不悦?”众官走后,崔永梽问道。
年纪轻轻,即为一路之帅臣,换做他人,早就开心、得意得手舞足蹈了,可李三坚却是满脸的忧虑之意,使得崔永梽有些纳闷。
“崔公,你。。。你这是明知故问也!”李三坚将诰书展开后递给了崔永梽,愁眉苦脸,又异常无奈的说道。
朝廷此处对军功的赏赐,除了赏赐严重逾时之外,就是滥赏。
泉州上下文武百姓立下战功,从而得到赏赐,此无可厚非,可朝廷赏赐除了泉州之外,还包括福州等地,包括福州路级衙门一干官吏。
福州遣禁军来援,蹭点军功、赏赐,此也无可厚非,可赏赐居然包括福州一些不相干的衙门之中的许多官吏,如提举常平司、提举学事司、提举保甲司、提举盐茶司等不相干的衙门,人数多达数千之之多,最令人感到不可理解的是,福建路漳州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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