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燕和李雅娟睡在同一间宿舍里，两人也是好姐妹，一起在一楼开卡。

    一个上白班，一个上夜班，半个月一轮班。

    白天两个人交班的时候，谈起了姚春，啧啧称奇。

    ……

    接上内容－

    交班是要对账的，李雅娟把卖完剩下的烟外壳拆开，铺平，用剪刀一分为二。

    她拿了一只水笔，打开冰柜数饮料，数完一种就在烟壳纸上记一笔(白色那一面)。

    方燕则是坐在电脑前，输入密码查看点数，以及昨天的盈利。

    “姚春今天请假了，你知道不？”

    李雅娟从抽屉里取出计算器，手指不停地点击按键：“不是说要回家看看？”

    方燕嗤笑一声，语气嘲讽：“也就是你这张白纸才会相信，她是去打胎了！”

    李雅娟有些愕然，什么时候怀的？

    “没有吧，你可别胡说，她都没怀孕，怎么去打胎？”

    方燕接过李雅娟递来的纸壳，一边核对一边说着：“怀孕都五个月了，你还不知道？”

    李雅娟目瞪口呆，这么夸张的吗，“一点都没看出来，她每天不是都该吃吃该喝喝？昨天她还喝了一瓶可乐来着，在我这买的！”

    “她怎么都不和我说呢，这么大的事，孩子是无辜的，为什么要打掉？”

    方燕算好账，把纸壳丢到一边，“跟你说什么，难道未婚先孕还得到处宣传？”

    “养不起呗，还能为什么，她本来就没想着要孩子，玩玩而已。”

    李雅娟对这种说法做法，不敢苟同，但也不好说什么。

    “打孩子痛不痛，会不会有危险，我要不要请假去看看她，流产之后一般要吃点什么，我得拎点东西过去看她。”

    方燕对李雅娟也是无奈，什么都不懂，单纯的不行，没被骗那都是运气好。

    “她做的肯定是无痛的那种，不会有什么危险，她又不是第一次流产了。”

    “不用去看她，上午去，晚上就该回来了。”

    李雅娟再一次吃惊，她听到了什么，姚春在她心里的固有印象，一下子就被打破了。

    姚春仿佛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一个让她感到陌生的人。

    “不是第一次流产，是什么意思？”

    方燕很喜欢讲述这些，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往事。

    李雅娟初二的时候就辍学了，然后在工厂里上班，计件的，计时的，她都做过。

    方燕和姚春在同一所技校学习，所以知道很多李雅娟所不知道的事情。

    “她在上学那会就天天谈恋爱，男朋友换的比换裤子还勤快。”

    “一天换一个，那都是正常现象。”

    “第一次打胎是因为宋明，我都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搅和在一起的，反正我是在她流产之后才知道的。”

    “宋明要比姚春小两岁，是名副其实的小学弟。”

    “第二次滑胎是因为吴子俊，就是楼下过年期间来应聘的，你说长得挺好看的那个，还记得不？”

    “在一起第二个月就怀上了，小伙子想要负责，姚春不稀罕，然后就去流产了。”

    “第三次流产应该就是这一次，孩子的父亲是，吴子俊的好哥们。”

    “吴子俊前段时间不是辞职了吗，其实是他的爷爷去世，他要赶飞机回去见最后一面，和老板请假一个礼拜，结果老板只批三天。”

    “双方没有谈拢，吴子俊就干脆辞职了，好像还被扣押了半个月工资。”

    “他临走的时候，找过姚春，问她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回去，结果肯定是没答应。”

    “我觉得吴子俊挺好的，为人老实，没钱还分期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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