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苏父的神情终于松动了,他看着苏五味说:“你说的对,你确实有知情权,而且你知道了,或许对严朵来说是好事。”
虽然苏五味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是她将苏父叫过来的,可是她心里最希望的是苏父告诉她,一切都是她想多了,其实什么事情都没有。
可是,光听到苏父这一句话,苏五味已经知道自己的期望落空了。
这一刻,她就像是从万丈深渊坠落了,一直在下降,而且永远没有尽头,那种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而更加不好受的还在后面,苏父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严朵是第一个送到医院来的,当时她出血量非常大,已经超过正常范畴了。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苏五味的在关键时刻的决定有多明智,打救护电话的时候她将四人的血型全部报了上去。
而当严朵从车厢里被救出去后,她告诉医生严朵的血型,以便医生可以及时给严朵输血。
后来当严朵的白血病被确诊的时候,专家曾经下过断言,如果他们再晚两分钟给严朵输血,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无法回天了。
一直到苏父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完了,苏五味还沉浸在他的陈述中,她感觉自己浑身冰凉,一点温度也没有了。
“怎么就白血病了?她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苏五味愣愣的问,这是她最不敢相信的地方。
明明在车祸没出现前,严朵是那样一个明艳活泼的孩子,能蹦能跳能吃,怎么看都是一个身体健康的孩子。
苏父理解的拍了拍苏五味的肩膀,最后他叹息着说:“这个事情医生也不清楚,只说严朵的白血病发现的早,治愈的概率高,当然,前提是我们找到合适的骨髓。”
“那找到合适的骨髓了吗?”苏五味问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就像是溺亡的人抓到了一根稻草一样。
其实话出口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自己说的是废话了,如果已经找到合适的骨髓了,傅渊又怎么会千方百计的隐瞒她呢?
果然,苏父缓慢的摇头:“目前还没找到,我和你妈妈,苏柏邰,吴柔,傅渊都做了配对,但是都失败了。”
这句话简直就像是一把火,将那根救命的稻草烧成了灰烬。
苏五味感觉自己的大脑在这一刻变成了浆糊,她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茫然的问:“爸爸,那还有什么办法吗?还是不是要化疗?严朵是不是要剃光头发?她那么爱美,知道自己要变成光头是不是很难过?”
苏父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安慰的说:“虽然目前还没找到匹配的,但是傅渊已经在想办法了;还有,医生说严朵目前算是很轻微的,所以暂时不需要做化疗。”
这算是黑暗中最后的一丝光明,苏五味联想到傅渊最近频繁的接电话,并每次都还避着她,她猜傅渊正是在为帮严朵找到合适骨髓而努力。
此时此刻苏五味对傅渊的感情非常复杂,她既感动于傅渊在背后对她的默默付出,同时又懊恼于傅渊把什么事情都埋在心底,任凭她一个人胡思乱想几天而无动于衷。
突然有一道光出现在苏五味的脑海中,她立刻抓着苏父的袖子问:“爸爸,你们有没有拿我,严峻还有严靖去给小朵做骨髓配对啊?”
苏父摇了摇头:“没有,傅渊说在你伤势没有完全好之前不想让你知道这个事情,连带着我们也没有告诉严靖,所以没给你们做骨髓配对。”
“那严峻呢?”苏五味脱口而出的问。
苏父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怒气, 他不满的说:“我觉得你和严峻离婚真是太正确了,那个人真的是自私自利。”
通过苏父的话,苏五味才知道在严朵确诊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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