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些话存在她心中,今日才突然爆发。”
虽是宁妃将珠珠看护得周全,可也不能完全拘束她,还是有跟外人接触的机会。
赵峋怕阿妧多想,没跟她细说。其中不乏教唆恐吓公主,说是阿妧生了皇子,她就没人喜欢了云云。
他甚至怀疑有人在其中浑水摸鱼。
阿妧闻言,心中已有几分了然。
那日在坤仪宫中,何妃是莽撞将心中话说了出来,更有许多人,并未说出来。
她们各自宫中的人,再去结实别的人,若想传到公主耳中,不算难事。
阿妧拧眉,咬牙道:“连公主这样天真无邪的孩子,那些人竟也下得去手……”
不仅是为大公主,还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朕会找出教唆公主的人,断不容许这样的人在后宫中兴风作浪。”赵峋心有余悸,若不是发现及时,或许珠珠还可能被人利用,伤害阿妧和肚子里的孩子。
赵峋自幼便长在后宫的勾心斗角中,忽然生出了几分厌倦。
“你放心,朕会护得你和孩子周全。”
他将阿妧轻轻抱在怀中,在她耳边轻柔的低语。
“妾身信您。”阿妧放松了身体,柔顺的贴在他怀中。
赵峋轻抚着阿妧披散的青丝,忽然道:“方才为什么哭?”
阿妧被问的猝不及防,一时找不到搪塞的理由,缓缓的道:“妾身见到大公主,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一桩事。”
很少听到阿妧说自己幼时的事,赵峋神色认真起来。
“妾身没了爹娘后,被爹爹的朋友领走。”阿妧眼神变得空茫,轻声道:“离开家里时,妾身也哭得厉害极了。”
阿妧说到这儿便停了下来。
赵峋没有再往深里问,只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公主乖巧懂事,她慢慢会懂的。”阿妧笑眯眯的道:“咱们再耐心些便是。”
赵峋轻轻应了声,仿佛是某种承诺。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到了腊月。
张皇后开始带着人张罗起过年的事,可张罗得再热闹,也颇有几分冷清。
原因无他,皇上除了琢玉宫和重华宫外,竟未再踏足过后宫,皇上也从未召幸任何人侍寝,哪怕她提过要选秀的事,也被皇上以时候未到一口回绝。
皇上倒不是无缘无故对后宫不满,被查出有宫妃教唆挑拨大公主跟昭贵妃腹中尚未出世的皇嗣不睦,皇上以宫妃德行有亏的名义,晾着几乎整个后宫。
当然有人不满,还试图反抗,眼见皇上准确的揪出了暗中生事的人,毫不留情的料理了她们,便都安分下来。
昭贵妃的产期在正月,连太后都被留在行宫中,谁都不敢在这时触皇上霉头。
福宁殿。
“珠珠,来吃奶糕。”阿妧见大公主撂下了笔,便含笑叫她过来。
大公主跳下了椅子,由宫人服侍着洗了手,走到了阿妧身边。“昭娘娘,珠珠写完了大字,等会儿可以去玩吗?”
阿妧笑着应了,看着她吃了一块奶糕,又让她喝了一杯蜜水,才让人给她拿来披风、带上手炉。
“只在回廊上玩,外头路滑。”阿妧叮嘱道。
大公主用力的点点头,便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奶娘和宫人忙追了过去。
“让她们小心看着些大公主。”阿妧离产期不过月余,挺着圆滚滚的肚子行动比先前笨拙了不少,她站起来时已经看不到脚下。
朱蕊忙应了声,青兰则是扶着阿妧起身。
“也不知宁姐姐的病如何了?”阿妧微微蹙着眉,道:“可打发人去看了?”
青兰回道:“娘娘,青梅带着海棠去了,等会儿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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