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朱蕊,想着她的身份。自己原先只是个宫女,纵然给了美人位份,后宫妃嫔不少,皇上不喜欢冷着便是,倒不必特意安插什么人。
若不是太后的人,或是皇上着意栽培的,倒是可用。
而且,阿妧始终觉得看她有一二分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皇上今夜要来,怕是不喜药味,不碍事的。”阿妧没有用,还让茉香找了套湖蓝色的宫装出来。
皇上不在这里用膳,就是让她侍寝的意思了。
她用缎带松松的束了发,换好衣裳后,听到外面似是有了动静,立刻迎了出去。
“皇上万福。”阿妧如往常一般,唇畔含笑,盈盈见礼。
赵峋在她蹲身时,有意打量了她的动作。
她行云流水的动作,并未刻意表现出哪里不适。
今夜自己来,对于阿妧来说,是个极好的告状机会。她甚至不需要说,只需要动作上有些凝滞,踉跄一下或是身子微颤,总能引起他的问话。
可她什么都没说。
她从低等宫女出身,什么苦都受过。且她又在太后跟前当过大宫女,这点子修养都没有,也就没资格当值。
今日的事应该不是她刻意挑起的。
见她懂事乖巧,赵峋来凝汐阁原本只是观望的态度,此时却隐约有了一丝怜惜。
今日她穿了湖蓝色的衣裙,愈发衬得她冰肌玉骨,在朦胧柔和的宫灯下,莹润动人。
赵峋亲自扶起了她,牵着她的手走了进去。
“若是夜深了,在屋里等朕就好。”赵峋的声音低缓,甚至还有些许温柔。
阿妧察觉到赵峋态度的变化,忙抬眸望去。
那双锐利而淡然的墨色眸子,如秋日午后的湖面一般温和静谧。
“是,多谢皇上体恤。”阿妧娇声应道。
等两人进了屋,阿妧本想亲自去侍奉茶水,却被赵峋捉住了手。
“前日朕看你喜欢那只蝴蝶发簪,又让内务司做了些新式样送来。”赵峋正说着,崔海青便适时的奉上了一个一尺见长的紫檀木雕缠枝莲纹的匣子。
阿妧打开看时,里面放着六七支发钗,虽说不上多贵重,却很是精巧,正适宜她的位份。
“妾身谢皇上。”阿妧看过后,自有朱蕊茉香接过去放好。她的眼眶湿润,在烛光下愈发显得眸如秋水,分外动人。“妾身的这点子喜好,您还记着。”
她虽是竭力控制着让自己保持仪态,可那点子激动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
里面蝴蝶样式的发簪占了一半,她大概是喜欢蝴蝶样式罢?
赵峋本是随口一提让人准备了,对上那双情真意切的眸子,他也没觉得心虚,反而温声道:“你喜欢就好。”
得了他这句话,阿妧仿佛大胆了些,纤长的手指去牵他的手。
皇上来这儿自然不仅是送礼物,更是来自己享乐。
她束起的青丝被轻易的挑开,满头乌发披散在身后。雪青色的缎子柔软又熨帖包裹住美好的胴体,赵峋从背后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拥入怀中。
帐子落下,烛影轻晃。
方才动作大了些,阿妧宽松的寝衣露出一截小腿,上面那暗色的淤痕也显得触目惊心。
赵峋凝眸片刻,还是握住了她的伤处。
“怎么伤着了?”他低沉轻缓的嗓音在夜里很容易让人错觉,仿佛他只是个温柔的丈夫。
阿妧迟疑片刻,才悄声道:“是妾身不小心。”
见赵峋淡淡应了一声并未追问,阿妧才松了口气。
她才要再度贴上去时,却听赵峋道:“既是不舒服,就早些睡罢。”
皇上从福宁殿到了凝汐阁,就只是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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