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见阿妧也寻常,她本就是永寿宫出来的人。
见皇上没什么表示,崔海青便不再说话,只送上了热茶,便侍立在一旁。
等赵峋批完积累的折子,已经是华灯初上时。
崔海青料想皇上无意去后宫,询问赵峋在何处用膳时,果然赵峋直接让摆在福宁殿。
他头一日回宫,若宿在福宁殿倒也罢了,他会去哪里,整个后宫都盯着。
赵峋用过晚膳,起身松泛了片刻筋骨。
“去凝汐阁。”
凝汐阁。
就在阿妧以为皇上会去坤仪宫或是景和宫,最可能的是留宿福宁殿,却忽然听到桂平通传,说是皇上到了。
阿妧已经换了寝衣,闻言忙匆匆套了件外衣,出去迎接。
“妾身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阿妧又惊又喜的望着赵峋,她脸上那点子惊讶倒是真的,她没想到赵峋会来。
赵峋扶起她,见她的妆扮便知她已经要就寝,温声道:“倒是朕打扰熙贵人好梦了?”
阿妧鼓起勇气,清亮的眸光中透着些许羞怯。“只有皇上来了,才是妾身的好梦呢。”
因着前些时日的恩宠,她似乎更大胆了些。
赵峋执起她的手,两人一道走了进去。
皇上今夜来了凝汐阁,既不是才有喜的卫容华,也不是因此不快的郑贵妃——阿妧白日的猜测,再度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赵峋来时已经过了戌时,他到后宫自然是来享乐的,阿妧替他脱了斗篷,自己也解开了外衣。
“在想什么,当着朕的面都敢走神?”赵峋挑起她一缕青丝在手中把玩,有些漫不经心的道。
阿妧顺势依偎在他怀中,低声道:“皇上能来,妾身既高兴,又惶恐。”
赵峋挑了挑眉:“你惶恐?在朝露阁里,是谁那般大胆的看着朕,眼里像藏了两个钩子似的。”
她确实是有意让赵峋发现她,特意挑了裙子和首饰,没想到赵峋竟真的来了。
“妾身大胆,也是皇上纵容的。”阿妧坐在赵峋身边,双手攀上了他的肩,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皇上是要责怪妾身么?”
先前看惯了她的谦卑柔顺,没想到她竟也有如此娇俏撩拨人的一面。
见赵峋有片刻的沉默,阿妧有些不安的收回了手。
“继续。”赵峋扬眉。
阿妧红着脸,主动服侍赵峋。
一番颠鸾倒凤,阿妧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她醒来时,赵峋还在她身边没离开。
见赵峋的目光落在帐上悬着的香囊上,阿妧趴在他身侧,柔声道:“皇上赏妾身的,妾身很喜欢这个香味,一直挂着。”
赵峋微微颔首,神色温和道:“既是你喜欢,朕让人再送来些。”
阿妧面露喜色,似是为了赵峋把她放在心上而高兴。
虽是没有今日没有早朝,赵峋还有积压的政务要处理,没在凝汐阁用早膳就离开了。
阿妧梳洗后没急着用膳,皇后因为昨日宫妃们车马劳顿,免了大家的请安。
“主子,今日无事,您多歇会儿。”朱蕊给阿妧端来了温水,有些担忧的道。
今日是主子该服药的日子,一大早她去取早膳时,有人将一个小瓷瓶递到了她手上,说是交给熙贵人的。
阿妧就着温水服下,身子有些疲累,倒不是很疼。
“昨日皇上来了也好,今日我便能歇一歇。”阿妧笑着安慰朱蕊道:“无妨,服了这解药就好。”
见周围没人,朱蕊想起阿妧之前说过的话,压低了声音道:“您的意思,可是要将您服了药的事,透给皇上知晓?”
阿妧微微勾唇,“当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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