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么?
阿妧眼中亮了亮,柔声应是。
冯太后所赐下来的不仅是各色首饰,还有料子和一些珍玩,甚至连金银都有。
这番威慑和赏赐,分明是告诫她,她的荣华富贵和身家性命,不仅在皇上的一念之间,更在太后的掌控中。
太后的手段,果然厉害。
估摸着药效该发作了,太后让阿妧回去了。
张嬷嬷亲自送阿妧出去,贴心的叮嘱她这药可能会发作些时候,并无大碍,让她好好在自己宫中休息。
阿妧面上闪过一抹恐惧之色,末了还是轻轻点头。
她来时只带着朱蕊和茉香,离开时因太后赏了许多东西,还有四个小宫女、两个小内侍随她一起回去。
这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在宫中,格外显眼。
她几乎能想到后宫该如何议论她。
阿妧在心里苦笑一声,或许这正是太后想要的。
凝汐阁。
阿妧回去后,吩咐海棠拿碎银子打赏跟来的宫女内侍。
这次冯太后赏赐是花了心思,下了重本的。若不计较那碗汤药,她收获颇丰。
“全部登记好,放入库房中。”阿妧神色恹恹的,似是没什么力气。
朱蕊和茉香是随她去了永寿宫的,有段时间只有贵人自己在太后跟前,连太后身边的大宫女都出去了。
她们并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可看主子的脸色,怕不是什么好事。
“主子,这布老虎奴婢们已经剪好线头,收拾好了。”紫菀拿着布老虎过来,递到阿妧面前。
阿妧接过来,才想夸一句,忽然一阵尖锐的疼痛自小腹处传来。她不自觉的攥紧了手中的布老虎,纤细的手指绷紧,似乎要将手中之物捏碎。
“先收起来,今日不去重华宫。”阿妧咬着牙,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对抗疼痛。“我身子有些不舒服,要歇一歇。”
朱蕊和茉香见状,忙扶着阿妧起身回房。
只来得及替阿妧脱下外衣,身子连发鬓都未曾散开,阿妧便踉跄的走到了床前。
太疼了,她没想到会是这么疼——
不,她该想到的,太后能用来让她记住,让她时时刻刻警醒的,哪里只能是一碗苦涩的汤药?
阿妧蜷缩着身子,手指紧紧扣进掌中。
“主子,主子您怎么样了?”朱蕊吓了一跳,见阿妧连嘴唇都有些发白,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奴婢去请太医罢!”
只是还不等她离开,感觉自己的衣袖被人攥住。
“不,不能去。”阿妧挤出一丝苍白虚弱的笑容,低声道:“我没事,歇会儿就好了。”
主子说了不能去。
朱蕊立刻想到此时跟太后有关,主子才从永寿宫回来就请太医,这是在打太后的脸。
纵然眼下主子得宠,太后想拿捏主子还是轻而易举的,难道皇上还能因为一个小小的贵人跟太后翻脸不成?
她可以不够得宠,但不能不忠诚——
阿妧见朱蕊面露恍然之色,苦笑一声。
“你和茉香去外头守着。”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吩咐完,疲惫的闭上了眼。
朱蕊眼中转泪,咬牙答应了下来。
帐子被放下,阿妧愈发缩成一团,仿佛这样就能抵御疼痛似的。
有了阿嫣姐姐护着她,她很少受过这样的苦,平日里至多只是辛苦些,多做些活。
上一次这样疼,还是被人往死里打。
那时有人施以援手,将她救了出来,暗中派人给她治病。她还记得那人的目光,明明是高高在上的人,望向卑贱的她,却是温柔和怜悯的。
阿妧没见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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