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宫问安罢。”苏贵人主动邀请了阿妧。
虽是先前病着,苏贵人也并非与世隔绝,外界的消息倒还灵通。
阿妧含笑应了,两人各带了一个宫女往景和宫去了。
景和宫。
当赵峋到时,给郑贵妃诊脉的窦太医还没有离开,正在外头开方子。
“臣给皇上请安。”见赵峋亲自过来,窦太医忙上前行礼。
赵峋摆了摆手,微微蹙眉道“贵妃病情如何?”
“贵妃娘娘倒无大碍,只是气滞血瘀,肝气郁结,臣正在替娘娘拟两幅疏散的方子。”窦太医恭声回话道。
赵峋淡淡的应了一声,进去看郑贵妃。
因他进来并没让宫人通传,只见贵妃正阖着眼,手轻抚胸口,似乎在忍耐什么痛苦。
向来艳光四射的郑贵妃,如今并未盛装,格外有些憔悴之色,惹人怜惜。
宫人们才要见礼时,赵峋制止了。他走到郑贵妃身边,温声道“还难受么?”
郑贵妃蓦地睁开了眼,见到皇上来,红了眼眶。
“皇上,妾身无碍。”正说着,她忙拿帕子遮住了脸。“妾身今日气色不好,憔悴得很,您还是别看妾身了。”
赵峋握住她的手腕,目光中似有些柔和之意。
“你什么模样都是好看的。”他取下了郑贵妃手中的帕子,替她失去眼角的泪珠。“好端端的,怎么又哭了?”
郑贵妃含泪望着赵峋,皇上待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呵护,她稍稍心安了些。
“妾身以为您都不理妾身了。”郑贵妃顺势靠在赵峋怀中,虽说是在埋怨,实则是撒娇。“妾身想去看您,有怕您忙于政务,妾身反而给您添乱。”
她能得宠,自然不是靠一味的娇蛮,适当的服软和小意温柔也不可少。她没提阿妧,就是想让赵峋对她愧疚。
赵峋果然声音又和缓了些。
“又胡说,朕怎么会不理你?”他温声安慰了几句,便听外面宫人通传,说是皇后过来了。
郑贵妃兴师动众的闹一番,作为六宫之主的皇后自然要来探望。
赵峋顺势起身,对郑贵妃道“既是皇后来了,朕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皇上——”郑贵妃有些急了,没道理张皇后过来,皇上就要走。
“你好好养病,过两日就要出宫,若你养不好身子,怎么陪朕出去?”赵峋动作轻柔的按住要起身的郑贵妃,语气温和。
郑贵妃心中咯噔一声,面上却柔顺的应下。
自己一时心急,倒忘了这紧要关头,她不能病倒。
她眼睁睁的看着赵峋离开,却不敢再挽留。
果然张皇后来嘘寒问暖后,后宫一众宫妃也都来了。一群莺莺燕燕在景和宫,怕是郑贵妃瞧了只会更加头疼。
真心探病的没有两个,怕都是想在皇上面前露脸。如今赵峋不在,大家的兴致都减了许多。
阿妧跟苏贵人远远的跟在众人身后,并不往前面凑。
“吴贵人,郑贵妃既是你表姐,又是贵妃,往日你服侍倒是殷勤,怎的今日来得这样迟?”敬妃见皇上不在,也没忘了给郑贵妃添堵。
吴贵人被点到名字,即便强忍着,面上也有些尴尬之色。
她被降了位份,不再是一宫主位,自然要挪地方。
可这话怎么说出口?
“吴贵人又不是景和宫的奴婢,与你我一般都是服侍皇上的,敬妃妹妹何必苛责?”一直都没做声的贤妃,突然开口。
听起来她是在给两边劝架,可听起来别有深意。
阿妧安心躲在后面,将哈欠硬生生咽了下去。
郑贵妃虽是跟高品阶的宫妃说话,余光却落在阿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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