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文!怎么跟你娘说话!”
莫云翳垂下头,他只是实话实说。
莫夫人深吸一口气,温和道:“算了,他也不是有意的,何况,有谁能有这样的运气最后就如意了呢,再说就这么一个例子,他不拿不出来说还能说什么,毕竟大多数都凄凉收尾c万劫不复。”
“就是你娘太依着你才把你惯成这个样子!你明明做事公正c毫无私心,为此你付出了多少,又何必让人在私德上非议你,我记得你小时候我问你长大了要做什么?你说‘国泰民安c不问前程’,如今你就走在这条路上,难道现在你要看着因为个人的一些小事,影响了你的坚持,折文,犯不上。”
莫夫人叹口气,无声的擦擦眼泪,似乎有千万种心疼,却不说。
莫云翳不是不明白父母的意思,让父母为难更不是他本愿,只是“容儿子再考虑两天。”
莫国公就要训斥。
莫夫人急忙拦住他,先一步开口:“好,娘相信你,两天就两天。”
户部属衙内。
善行将最近几天打听到的莫云翳的动向报给了大人,包括与柳家议亲的事。
项逐元不算意外。
“自从先皇去后,莫世子隔一段时间便会向忠国府递上拜帖,但七小姐一直没有见,那天在酒楼也是刚好遇到,至于世子与七小姐说了什么,属下打探不出来。”
秦娘不会跟他的人说,项逐元放下手里的案宗,玄色的官袍将他衬的越发眉目如山,他起身,走到窗边,目光沉静的看着窗外的景色,窗沿上的冰凌往下滴着水,缓慢幽静。
莫云翳
善行静静的等着世子的命令。
项逐元却不急,莫云翳这个人最是讲究律法道德,为人方正刻板,心意即便在他心里占了分量,也不会为此枉顾礼法:“林无竞最近在做什么?”
“回大人,在项小宅。”令国公府后街属于七小姐的那套宅院是这个名字。
项逐元的小指压在无名指上,望着窗外看了很久,开口:“下次莫云翳再去忠国府,让林无竞出面劝劝他。”
善行疑惑:“往哪一方面劝?”
“自然是让小七如意的方面劝,还有,忠国府上不是还有个宋子宁,听说变戏法的手艺不俗,无事了,让他们二人遇一下。”
“是。”
项逐元将视线拉近,看到窗台上被冰凌滴下的水砸出的浅坑,没有任何感的移开视线,十年二十年的成果,不提也罢。
“回来了。”项心慈坐在窗前的书桌上伏案描砂,听到动静也没有抬头,橘黄色的晚霞落在她发间,镀了层淡淡的橘色。
项逐元看她一眼,便站在书房门口,任郑管家解佩宽衣,声音压低:“她画多久了?”
郑管家看七小姐一眼,笑着应和:“一个时辰了。”世子最近越来越精神了,人也好伺候,能一直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项逐元系上口晚上的腕带,走过去,站在她身后,与她映着同一片橘光,看着同一副还未上完色的画。
项心慈认真的勾勒着木娃娃身上的线条,素白的手指握着墨色的纤笔,认真专注。
项逐元仔细的看着,凝神深观,不曾打扰。
善行进来看到窗前的两人,又退了出去:“告诉老爷,世子不过去用膳了。”
传话的小厮有些为难:“善行哥,世子已经很久没去后院用晚饭了,老夫人都问起了”他们也为难。
善行神色间似乎更为为难:“世子最近事务繁忙,等世子茫然我再问问世子可否去看望下老夫人。”
“也只能如此。”
项心慈画了很久,久到余辉散尽烛灯燃半,她才勾完最后一笔,深吸口气。
项逐元温暖的大手立即放在她肩上,轻轻转动,替她缓解久坐的僵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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