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项逐元转过头,看向她。 项心慈轻轻浅浅的嗯一声,还没有完全醒来,模模糊糊的又眯了一会儿,好似看到不远处熟悉的身影c心安的气息,意识混沌的坐起身。 项逐元的目光顿时谨慎一些,唯恐她一不小心从房梁上滚下去。 项心慈呆愣了一会,迷迷瞪瞪的转了一个弯,蓝色的薄纱被压在身下,将头枕在项逐元腿上,又闭上了眼睛 项逐元松口气,继而失笑,抬起手想拍拍她,又放下:“将兵符给了明西洛。”目光却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的侧脸。 项心慈睫毛努力晃动了两下,最终没舍得挣扎开。“” 项逐元摇头,想帮她把薄毯盖好,试了几次没有拽开,无奈的探口气:“对他,还是要防着一点。” “” 项逐元帮她把头上的首饰拆下来,随意放在一旁,手拂过她的长发,声音轻缓:“莫云翳人品向来可以,虽然和九王爷关系不错,但他向来注重黎民苍生c原则性很强,以救济天下为己任,即便东宫和九王府发生什么,他也不会站在哪一方,所以不用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何况,有我在,这些事我会处理,逐言和老二都站在你这边,如果你再自作主张,我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 “听到没有,不要让事情复杂化。” “” “心慈,会适得其反明白吗?” 项心慈声音委屈又烦困:“哥能不啰嗦吗,我困” “” 星光依稀c月色明锐,瓜果的香气c花束的芬芳在大厅内蔓延,夜色更加安静。 行,你睡。项逐元看着腿上的人,手里的动作更轻缓了一些,莫云翳,都是那么久以前的事了,她也嫁人了,过去了就过去了,更何况莫云翳不是纠缠不休的人,她还害的莫老夫人躺在床上下不了,莫云翳没想报复她,就该烧高香了。 翌日,明亮的晨光照的人睁不开眼,枝叶上的露珠早已经蒸发殆尽。 项逐元给秦姑姑打着下手,尽心尽力的伺候走小祖宗,例行去凝六堂和父母那里请安。 项心素正在母亲房里听教,见到大哥立即起身,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声音也不似前几年雀跃:“大哥。” 项逐元颔首。 项心锦看在眼里,心里叹口气,心素太不会来事了,不管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后玄简也看了她,表达了歉意,她何至于—— 何况心素即将出嫁,玄简以后就是她的依仗!项心慈都懂的道理,心素却不懂了!无非是得到的太轻易,不知道其中的重要性。 项大夫人显然也看出来了,以前心素总喜欢大哥哥长大哥哥的短的提,如今却很少提了,这可是忌讳,以后娘家知道她与长子不亲,对她恐怕都会低看几分。 项大夫人在儿子要离开前,笑着开口:“玄简,我记得你那里有一块儿进贡的白玉是不是?” “已经用了,如果母亲要用,孩儿派人去寻。” “也不用那么麻烦,有存着的白珠吗?” “玉石的没现成的了,有批珍珠,母亲可还用?” 项大夫人有些不解,怎么连现成白珠也没有了,这些年应该攒了不少才对,他用那么东西干什么,又不是押妓寻乐:“珍珠有些次了,国丧期间,我想给心素做一套朱钗出门儿时用。”一说大哥给定制的,也好听。 项心素闻言,急忙道:“娘,我不用。” 项大夫人见小女儿这样子,心里便有些不高兴,都过去多长时间了,就是装也得装个样子,急忙往外推干什么,却笑到:“不用什么,国丧期要用一段时间呢,怎么这,也得准备几套好首饰换着用。” 项家大小姐项心锦也笑着接了话:“是啊,是啊,玄简这次从宝珠回来,定也带了不少好东西,让他给心素打一套头面,可还便宜她了,妹妹可不能再心疼他那点东西。” 项心素闻言慢慢的垂下头,糯糯的答了句:“好。” 项逐元大方应下。 项心锦看着他,想到他说没了白玉珠,便想到了那套御赐的头面,他的白玉珠去哪里了,总不能是给了柳妹妹。 项心锦压下心里可能的猜测带来的不悦,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敢对项逐元说,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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