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天北看完明西洛放下的资料,皱眉:“你确定?”他昨天才把蛛丝马迹递交上去,这么快就能出结果,太子手下第一爪牙手伸这么长了吗?
安天北不动声色的看着他,眼前的人穿了一身太子内臣才穿的束腰飞蟒落肩官袍,这款衣服干练又不掩饰华贵,但穿的多为太子走狗,给人一种阴历的感觉。
可眼前的人不同,厚重若海,让人探不到深处,还有一副清高无求的外在,这样一个怎么看怎么无争的人,确实爪牙的头目,他又能是什么好人,他的这份结果又有几分可信度?
明西洛缓缓抬头:“确定。”更相信七小姐的耳朵,项心慈别的本事不明显,但耳力c眼力谁有她厉害。
安天北皱眉,又将手里的纸看了一遍。
明西洛给自己道杯茶,想到眼前的人与七小姐曾经相看,不动声色的又将他打量了一遍,再大七小姐几岁,能当她爹了。
“好,我让人处理。”
“爹,你没事儿说禁我足干什么!”
项承刚下衙被指责的莫名其妙,谁说禁你足了?立即想起来了:“我不说安将军怎么想项家。”就算对方挑衅在先,对方可没有大人,安家表达了态度,他能落后,再说禁足就禁足:“你在家里待两天而已。”
“还待什么,我今天在外面碰到他了!”
“什么!”项承惊讶的看向女儿,怎么就碰到了?这两人不可能遇到才对?所以他都没跟心慈提?
“他现在让人在咱家门口堵我,我看我现在哪也不用去了,就在家里禁足好了!”
项承觉得她在说笑,安将军没事儿堵她干什么,又不是没事干了:“你不会做了什么吧!”惹了安天北不痛快,安天北才派人堵她。
“没有。”还夸他好看了,白夸了。
“既然说了,你就老老实实在家里待两天出去,一天到晚不知道出去干什么。”
“我荒野山的花开了,盛世华裳也有忙不完的事,你说我在干什么,回头你跟他解释去,我明天要出去,再不然你说父代女过,帮我禁足了。”
“你——”说的什么话。
“反正我肯定出去,就怕丢你的脸跟你说一声,要是别人我都懒得说。”
“我还要谢谢你告诉我?”
“倒是不用客气,谁让你是我爹。”项心慈说完转身要走,想到什么又突然回头:“你跟那位寒门学生没联系了吧?”
项承没反手打她,她要谢谢她死去的娘!自己造了什么孽,生了个气人的闺女:“什么寒门学子,他有功名在身!”
“哦,随他便,我不答应。”项心慈已经向外走去。
“你——”项承急忙追几步:“你总要想个合适的,都什么时候了!”再有这么多人上门提亲,她以后还怎么在家里立足,几房的女儿都没定!
“再说,不重要,等我的花开败了,夏天再说吧。”
“过了夏天,你是不是说等秋天花开败了再说!”项承纳闷了,安天北没事干吗
!怎么就跟心慈去的咿咿呀呀的地方对上了:“项富!”
“奴才在。”
“给安北王府备一份礼单。”
“是。”
梁公旭伸出苍白的仿佛只剩骨结的手,慢慢的将蜗牛放入东宫的水池中。
项心慈蹲在水边,聚精会神的准备看会‘游泳’的蜗牛,结果这只蜗牛慢慢的沉了下去,再没有浮上来。
项心慈转头看向梁公旭。
梁公旭冤枉:“我昨天真看到它们游泳了。”
“你看的是蜗牛壳吧。”
梁公旭哑口无言,可:“我真看到它飘着,一定是这只状态不好,我再放几只看看,肯定有一只会游泳。”
福寿公公恭手:“殿下,明大人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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