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胆子,你在威胁谁!”
“你,不是张天师”有本事就将这件事告诉张天师,如果张天师需要人祭前路,会找上他这个地方,肯定有更隐秘的去处,所以他到底是为张天师办事,还是花家办事可就难说了。
如果不出意外,自己做也就做了,就当结个善缘,可若是出事了,他是不会认的的:“何况不过是两个小姑娘,知道什么,反而是花老哥,别弄巧成拙。”
花昌祖看他一眼,威胁他。
管事的也看着他。
花昌祖并不惧,谁手里没有几桩见不得人的案子,谁又比谁干净,他不怕他说出去:“你也最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小弟向来知道。”
项心慈准了他的假,景玉淑处理完伤口,这两天身边离不开人。
狄路没有直接离开,禀明明大人和项世子后,找了他的兄弟替他跟着七小姐。带着景玉淑去了东文街的落脚处。
秦姑姑跟着一起来过来,半夜,景玉淑果然发了烧,
“小姐请了医婆过来,我去叫。”
明西洛后去隔壁看了一眼,院子里有个小丫头忙里忙外,明西洛眼尖的认出她们是那天在葳蕤院见的人,秦姑姑也在里面伺候着。
明西洛确定七小姐没在,放下了药材,没有久留便离开,她有几天没来了?没兴致了,还是腻了?
“老爷?”家在这边?
“出去走走。”
夜深人静的景侯府内,景夫人不知道哭晕过去多少次,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床边,儿媳和一位上了年纪却气质温雅的女子打这瞌睡伺候着,听到床上的动静,两人同时睁开眼。
花姨娘立即冲上前,神色忧虑,眼下的黑圆圈又重了:“姐姐,你可醒了?”
怀着身孕的儿媳妇也急忙上前:“娘。”
景夫人撑着虚弱的身体起身,看到儿媳妇,有些抱怨:“身体这么重了,怎么也在这里,快去休息,身子重要。”
“娘,孩儿不放心您。”
景夫人心疼的让人赶紧将少夫人待下去休息。
花姨娘也嘱咐她赶紧回去,孩子要紧。
景夫人确定儿媳妇走了,才焦急的看向花姨娘:“可有消息了?”
花姨娘看起来比景夫人脸色还白,痛不欲生的摇摇头:“姐姐,你不要担心,玉淑那么好的孩子,定能逢凶化吉的”
景夫人闻言再次跌回床上,她命苦的孩子,已经三天了,还有什么逢凶化吉的可能,她的淑儿——她恨不得跟着女儿去了,那样娇弱可人的女儿会遇到什么,她想都不敢想。
每每闭上眼,眼前都是各种各样的画面,全都惨不忍睹,孩子挣扎的求她救救她,自己却无能为力。
她不配没人母,她不配!
花姨娘跟着掉眼泪,仿佛感同身受:“姐姐,没事的,没事的”
景夫人恨不得死过去算了,要自己有何用!
“姐姐你千万保重身体,大少爷和未出生的孩子都需要你。”
“淑儿也需要我,可我现在都不知道她在哪里我这心里,我”
花姨娘安慰着,敛下的眼角不以为意,一个空有家世的蠢女人而已,仗着高高在上的身份,占据了景家主母的位置。
可那又如何,不是她的就不是她的,她的子女享不了这份清福,都该让出来。
花姨娘的手轻轻拍着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的女人,她早受够她了,这些年自己鞍前马后的伺候她,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为了让她生不如死,如今看着她痛苦,真是太痛快了。
哈哈!无以轮比的痛快,谁说只有主母的儿子才能高高在上,如今自己的儿子才是这个家里未来的男主人,儿媳妇独立自怀的也是自己的孙子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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