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注定不太平,就在长宁侯血流满院时,御史们也在奋笔疾书。
第二天早朝,燕帝处理完正事,一群御史走出班位,口诛笔伐声讨长宁侯立身不正,罪名罗列了一大串。
气的长宁侯差点吐血,他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来上朝,得到的是这等报应。
是谁在搞他?长宁侯思来想去也没弄明白,带着满腹怨气出了大殿,走出宫门时被陈国公拦住。
老来丧子的陈国公赤红着眼睛死死盯着长宁侯,他的儿子昨天被天雷劈死,都是苏洛那个克星害的,这仇结大发了。
;陈国公,你拦我是何意?长宁侯底气不足的问道。
;苏洛该死。陈国公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
;呵呵,国公若想取她的小命,杀便是,本侯没有意见,一切全凭国公爷处置。
长宁侯暗松一口气,;只是国公爷指挥御史参我就过份了。
;呸!陈国公呸了长宁侯一脸,;老夫可没时间整那些,老夫若出手,必要你的老命。
陈国公不屑撇嘴,御史参本有毛用,只要燕帝不发话,参上一百本也掀不起浪花,还是真刀子更实惠。
;最好如此,本侯。
长宁侯话没说完,陈国公直接送给他一个后脑勺,他恨苏洛,更恨长宁侯。
若不是这混蛋玩意把苏洛接回燕京,他的儿子不会被克死,他也不会老年丧 子,这仇记下了,早晚会报。
长宁侯无语了,今天被燕帝骂个狗血淋头,还责令赔不了不少银子,心情不好的长宁侯气冲冲回府。
不敢骑马,只好趴在骑子里,脑子里还在思考 是谁指挥御史参他?
难道是太子?长宁侯惊的挺直腰杆,扯动了屁、股上的伤,疼的一阵吸气。
不可能啊,太子对苏洛只是利用,只是想侵占她的嫁妆,怎么会替她找场子。
离着侯府大门还有一段路程,就看到长宁侯府大门前排起了长龙,各府的丫鬟婆子小斯管家抱着盒子伸着脑袋往前瞅。
;又出了什么事?长宁侯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刘二快步跑上前打听,很快捂着脸走回轿子前,小声道:;老爷,咱们还是从后门回府吧。
;混账话。长宁侯不干了,身为一身之主,从后门回府传出去怎么见人。
;老爷,门口排着的都是退礼的,听说那些收了用先夫人嫁妆做的随礼的府上,都,都被克了。
刘二捂着脸,他这一巴掌挨的很冤啊,又不是他克的。
;都被克了!长宁侯探出脑袋对外看,那长长的队伍看的他心惊肉跳,都被克了,那他岂不是得罪了满朝的文武。
我的妈呀,这是送礼还是送仇呢?
想着屁、股上的疼痛,再想想后院那些烂了脸的女人,长宁侯脑袋大了几圈。
同样脑袋大的还有赵千芯,一觉醒来,一张脸烂了大半,厚重的脂粉都遮不住那些伤。
偏偏一大早就有人上门看笑话,气的赵千芯心肝脾肺肾都是疼的,好不容易把人赶走,结果迎来了退礼潮。
一开始还能赔着笑收下,后来干脆不出面了,派一些不受宠的管事婆子去凳记。
实在是赵千芯身边信赖的管事婆子不是断了腿,就是烂了脸,一看就知道他们没少贪墨司南琴的好东西。
苏洛这一手倒是把赵千芯身边的人照个清楚,不管他们多忠心,小私心肯定是有滴,平时也没少贪墨银子。
不仅外面的人退礼,长宁侯府内部也在退,不退不行啊,不退没的混了,为此家家户户丧着脸,拿出宝物就跟割肉似的难受。
不管前院后院多热闹,都影响不到破院,苏洛坐在院里的秋千上悠闲的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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