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没有直接过来，而是打电话给叶天，约他在佛骨斋谈。

    电话里，佛爷有些气急败坏，但是勉强笑着：“叶天啊，什么事不能慢慢谈呢？闹到张主席那里去就没意思了。你来，有什么问题，我给你解决，好不好？”

    叶天直截了当：“佛爷，二龙堂这次想拿冠军，行吗？”

    “拿冠军？凭什么？”

    “三马图，够不够？”

    佛爷倒吸一口凉气，沉默了半分钟，没有开口说话。

    “佛爷，你那幅江南四大才子联名画不用说了，想拿冠军，门儿都没有。”

    “叶天，你这明摆着是对付佛骨斋？”

    “佛爷，不管对付谁不对付谁，顾二爷在世的时候，就想在金陵古玩圈子里堂堂正正拿一回老大。你佛骨斋一直当老大，有没有想到，别人口服心不服？”

    佛爷冷笑：“嘿嘿，叶天，你掌管了佛骨斋之后，野心不小，想替顾二爷出头？还是顾漫那个小妮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叶天不想多说废话，直接下了最后通牒：“佛爷，一幅三马图，能不能拿冠军？”

    张主席在一边，每次叶天提到三马图，他都唉声叹气一次。

    “叶天，你知道，佛骨斋在金陵古玩圈子里，算是头一号大店。这次的鉴宝大会，以佛骨斋为主发起，你说，这个冠军应该属于谁？”

    叶天既然下狠心献出三马图，就是对金陵鉴宝大会冠军志在必得。

    贵为五帝，如今他坠入凡尘，为了一个小小的城市鉴宝大会冠军而绞尽脑汁，甚至不惜拿出徐悲鸿大师的三马图，可谓辱没到极点。

    偏偏佛爷不识相，非要在这件事上跟叶天对撞，螳臂当车，真是没数了。

    “佛爷，话说完了，三马图也给张主席看了，接下来，你看着办！”

    叶天挂了电话，把三马图收起来，自己拿了一张参赛表格填好，放在张主席办公桌上。

    他想出门，被张主席拦住：“叶天，你别走别走……这件事，你跟佛爷商量商量，别让我为难。论起来，这件事你不对，一开始二龙堂根本没打算参赛，佛骨斋才赞助鉴宝大会，让大会顺利进行。到这时候，你拿这幅画参赛，摆明了是跟组委会过不去。不行，不行，你不能走，这张表不算数……”

    叶天没有多说，带着三马图，推开张主席出门。

    古玩圈子里，一旦鉴宝大会失去了公信力，从组织者到评委，全都丢面子。以后提起来，一说就是“黑幕”，这批评委的饭碗就快砸了。

    叶天敢打赌，他填了那张表，冠军就是二龙堂的。

    回到二龙堂，顾漫正在擦拭柜台，脸上泪痕未干。

    “顾漫，我跟张主席说了，填完表，也跟佛爷那边通过电话，鉴宝大会的冠军，非二龙堂莫属。”

    “佛爷来过——”

    “他呢？哪儿去了？”

    “他留下话，要你老老实实把三马图收起来，二龙堂随便拿件其它作品过去，弄个亚军就算了。”

    叶天知道佛爷的做法，关键的事全都留在暗处，就是不放在桌面上说。

    以前他这样干，别人敢怒不敢言。现在，叶天再也不能忍让了。

    “顾漫，放心，鉴宝大会的冠军奖牌，一定会挂在二龙堂的墙上。”

    他把顾漫手里的抹布接过来，继续擦拭货架。

    如今，他只想治愈顾漫心里的创伤，至于佛爷的面子问题，根本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叶天，刚刚我看那块红宝石，突然觉得，三把刀就像是插在自己心上，浑身上下疼得哆嗦……小刀会的西洋钟是不是藏着什么脏东西？弄得人心里七上八下的，咕咚咕咚直跳！”

    叶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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