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枕不是皇家之物,价值自然递减,这是唯一令叶天感到遗憾的地方。
当他回到二龙堂,把这些东西放在台灯下细细观看,最关注的重点,自然就是那个奇怪的账簿。
“每一笔十万两,除了官银、饷银,不会是其它地方的账目。”这是他绝对肯定之处。
过去,五帝鉴定过的账簿很多,国库账、军饷账差不多都是如此。
有些国库账簿,每一笔超过百万,那自然是各地的官税累计记录。
摊主给了一堆东西,除了账簿之类,还有照片中的炕桌。
为了保险起见,他没向摊主要照片,免得自己表现出猴急猴急的模样,对方醒觉,瞬间提价。
“云母铜啊云母铜……”这是最重要的线索,一想到那么宝贵的玩意儿镶嵌在桌角、箱角上,他就觉得心疼。
“简直是暴殄天物!”
他已经决定,只要把炕桌拿到手,立刻电话联络白雪,直接把东西卖给她。
直觉中,炕桌、藏宝图、算盘都是一系列的东西,仿佛冥冥之中被一条线牵着,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接近。那条线的最末端,似乎就是太平天国宝藏。
直到凌晨四点,他都睡不着,又把金丸血书拿出来,仔仔细细看过两遍,拍下照片,存在自己的手机里。
“白雪买走算盘,里面没有血书,只剩一只空算盘。再说,她未必知道拆开算盘的密码,如果暴力破拆,一件好玩意儿就废了。”他有些犹豫,毕竟还没弄明白那些算盘珠里藏着的秘密,一旦拆散,算盘价值就剩不了百分之一了。
他看着满桌的宝贝,一会儿拿起这件一会儿拿起那件,摸摸看看,不胜欣喜。
过去,贵为“五帝”,金钱、宝物如同流水一般,从眼前掠过,根本没有半点珍惜的想法,反而很多时候都有厌倦之情。
那时,他觉得,这种奢侈浮华的日子永远不会结束,人生也就这样了,躺在金山银海、宝物堆里浑浑噩噩度过一生。
陡然间,峰回路转,他到了这里,再度面对跌宕起伏的命运。
时也命也?运也劫也?
他看不透,就像现在面对磨损严重的高唐镜,他想看清镜子里的自己,却只看到那道悲怆难看的十字磨痕。
“明天,除了拿回小炕桌,还得找个人,把镜子磨出来。高唐镜现世,这得是多么牛逼的一件事啊?”
在二龙堂,他没有知音。
当然,目前来说,他融合了五帝的全部鉴宝才能,已经成了当之无愧的“鉴宝之王”,普天之下,哪里还能找到知音?
他把高唐镜和苏小小的玉把件抱在怀里,斜躺在床上,面对台灯下的各种宝物。
“人生啊……人生啊……”他极度感叹,胸中五味杂陈。
一觉醒来,他发觉,高唐镜压在胸口,憋得喘不过气来。
上午十点钟,他告诉顾二爷,要去郊区拿东西。
“就三个破炕桌,跑那么老远,值得吗?”
“我跟人家约好了,也交了定金。”
“去去——哎,昨晚上弄到什么好东西了没?”
叶天领着顾二爷到自己屋里,给他看那堆破烂。
“这都什么玩意儿啊?破账本,破毛笔,破砚台……这个玉把件也太迷你了?给孩子玩还差不多……哟,这玉枕不错,不错……”
顾二爷看见玉枕,眼睛亮了,一把抱起来。
“黄粱?黄粱一梦的玉枕?那得是仙人枕啊?我拿回去,中午先试试怎么样!”
叶天阻止不迭,只好跟出来,先把玉枕冲洗、消毒两遍,又用面巾纸,仔细擦拭了五遍,然后才交给顾二爷。
“老板,这玉枕应该不适合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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