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两处伤口,花了好像天长地久那么长的时间才终于等到智清一声:“好了。”
清了腐肉后,上药包扎的疼痛对祝长乐来说已经是挠痒痒了。
“老和尚,我要给你立个长生碑,救我于苦难之中了你。”祝长乐神智有些飘忽,闭上眼睛之前还不忘逗趣。
秋离紧张的喊了一声:“大师!”
“能晕过去说明身上不那么疼了。”虽然这么说,智清仍是立刻摸了下她脉博才放心。
秋离看着身上被汗浸透的人低声问:“毒解了?”
“全部拔除得两三天,我说可以后才能运功疗伤。”
“知道了。”
智清起身,“给她整理整理,让她舒舒服服的好好睡一大觉。”
凤姑忙问:“大师,小姐这些天都没有吃什么东西,是不是先让她吃点东西?”
“等她睡醒了再吃,这时候睡比吃重要。”
“是。”凤姑又问:“可有什么是小姐不能吃的?”
“给她炖几只鸽子,鸡汤要撇了油,忌腥。”智清打了个呵欠往外走去:“先给我弄点吃的来,我这把老骨头再被她这么折腾两回也要散架了。”
这番话屋外的人自然也听着了,祝家人纷纷行礼。
智清挥挥手大步离开,他和小长乐的交情和其他人本也没什么关系,啧,可惜不是个男娃儿啊,不然他得拐着当小和尚去。
秋离随后也从屋里出来,并反手将门带上,虽然该看的不该看的这几天都看了不少,可眼下不那么紧急了,该避的时候他仍是要避着点。
邬玲珑打趣,“放心了?”
秋离看看她,又看看霍正康,对父母同在眼前这事一时不能适应,他许多年没有面对过这个局面了。
“恒儿……”
“秋离。”秋离想也不想就纠正,“我说过了,那名字我以后都不会用,也不会再应。”
皇帝无奈,这母子俩太像了,尤其是嫌弃一样东西时那弃之如敝屣的样子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嘁。”邬玲珑双手环胸一抱,对儿子一抬下巴道:“秋离好听。”
“也没有第三个选择。”
邬玲珑大笑,旋即想到里边有个刚受完罪的笑声又小了下来,“你可以再给自己取一个,这次要姓什么?”
秋离不理会他娘,径自往自己那间没回过几次的屋子走去,他也得梳洗一番了。
皇家的热闹不能看,在场所有人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看到没听到。
这样的热闹祝茂年却是在多年前就见过的,从才相识那时起贵妃娘娘待皇上就是这般,没那么恭敬不说,横起来还打人。后来皇上登基,除了必须出现的大场合,凡是可以不去的贵妃娘娘必不出现,她既讨厌拜别人,也讨厌别人拜她,至于私底下是不是拜皇上,外人不知,就他见过的那些回是没拜过的。
“我去和恒……”对上玲珑看过来的视线,皇帝改了称呼:“我去和离儿说几句话。”
“你是打算离开这里?”
皇帝一愣,“自是不能。”
“那急这一会干什么。”邬玲珑蹭了蹭伤口,决定找智清要点药去,痒得慌。
见她突然离开,皇帝忙问:“玲珑你去哪?”
邬玲珑停下脚步,叉着腰转过身来,这人这几天烦死人,“祝茂年,赶紧和你的王谈国家大事去,他太闲了。”
祝茂年绷直嘴角当自己不存在,娘娘就差把烦人两字写在脸上了。
“行,我和丰景去说说话。”皇帝若无其事的顺着她的话道,见她蹭着伤口去的方向也知道她是干什么去了。
收回视线,皇帝看向关着的门,背着双手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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