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尔央带领人马撤得干脆。
城门从里打开,冯蓝率大军进城直奔东城门,汤元则带人冲向南城门,被调走不少兵马,再加上被左军消磨减员不少的南城门没费多少劲就夺了下来。
而此时的东城门一片混乱。
内外夹击之下西蒙军节节败退,占据的地方越来越小,随着轰然一声响,吊桥在眼前落下,祝长乐知道,大局抵定。
‘吱呀’声中,城门大开,西廉军士气高涨,随着冲锋号的指挥冲入城中。
岗根镇,已尽在掌握。
祝长乐骑上小尾巴,轻夹马腹上了吊桥。
在她面前,是一片战火蹂躏后的景象。
那些燃烧着的,是被泼了热油的士兵。
那些挂在城墙上的,是用自己的身体给兄弟们做了垫脚石的士兵。
那一地残肢,来自于四肢健全的士兵。
吊桥下,被水流带走的,是用自己的命换来兄弟们渡河的士兵。
他们,曾经都是活生生的人。
战争就是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摸了摸小尾巴的背,祝长乐镇定自若的进了城,不是装出来的镇定,她已经适应。
冯蓝打马迎上前来:“将军,吉玛跑了。”
“旦尔央也跑了?”
“是。”冯蓝顿了顿,又道:“他退得比吉玛利索。”
祝长乐扬眉:“怎么说?”
“吉玛是被西蒙将士用命护着逃出去的,旦尔央……我没看到他,夺下北城门后末将就没看到几个西蒙兵。”
祝长乐若有所思的点头,“他在岳圩也是如此。”
“他不是胆小之人。”担心主帅因为这个轻视敌将,冯蓝忙道:“旦尔央在西蒙颇有威名,末将曾和他交过手,别的不说,他非常勇猛,身先士卒的时候时常有之,当时燕回镇失守,他居头功。”
“回头研究研究他,现在先把岗根镇拿稳了。”
“将军说得对。”冯蓝调转马头,跟在祝将军身侧一起入城。
街道上已经在清理,尸体拖到一边,黑红色的血迹到处都是,伤兵的呻吟声不断传来,从服饰来看,多数是西蒙兵,大皖的士兵只占少数,并且已经有人在帮忙包扎。
祝长乐一路往前,什么都只看着,不发一言。
就这样,祝长乐从东城门走到了西城门,兵器争鸣之声传来,显然还有西蒙兵在顽强抵抗。
数次欲言又止的冯蓝此时才终于将话问了出来:“西蒙伤兵不在少数,请问将军该如何处置?”
“按程老将军的规矩来,他是怎么教你们的就怎么做。”
冯蓝一愣,按……老将军的来?老将军虽老,手段却严苛,敌军的伤兵是绝不可能救治的,可祝将军又岂是那般性情。
“若按老将军的规矩,一个不留。”
祝长乐似是笑了笑:“战场上药材的重要性不低于粮食,以我军这几个月的囤积都不知够不够支撑这一战,总得先救自己人。”
冯蓝明白了,战场上的将军并非善人,他们曾经的那些担心好像都多余了。
“将军,西蒙军败退了!”彭司打马奔来,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和以往大不一样。
祝长乐点点头,“令下。”
冯蓝和彭司双双翻身下马:“末将听令。”
“关闭西城门,彭将军,你立刻接手西城门防务,以最快的速度将防御建起来,切记不可大意。”
“末将领命。”
“南北城门逐步关闭,防务交由左右两军。”
冯蓝抱拳:“末将领命。”
“去,尽快让所有事情步入正轨。”
两人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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