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来到酒店的几个同学原本聊的很嗨,可自从徐声抱着孩子落座后,这几人都刻意压低了声音。
饭菜上来,徐声管服务员要来了勺子,给小丫头添了一碗粥之后,看着有些畏手畏脚的几人,笑了笑。
“你们吃你们的,不用管我,高中都毕业了,该吃吃,该喝喝,下次碰面又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了。”
几人中偏开朗的刘跃端起啤酒,“姐夫要不要也跟我们喝点?”
“我带孩子,就不喝了。你们几个这么喝也不尽兴,把温良也拉过来,他的升学宴,怎么也得灌醉了才作数。”他对那小子当初的那一脚总有些念念不忘。
“姐夫说的是,等他先敬一圈,我去把他拉过来。”
打开了话茬,几人也没再那么含蓄,开始在饭桌上你来我往,像极了青春。
徐声则用勺子舀着粥,慢悠悠往小丫头嘴里送。
“湘湘饿不饿呀,来,张嘴!”
“啊,爸爸!”
“湘湘真乖,再吃一口。”
另一边,周光萍招呼完客人落座,回到座位上时,看见温子霓勉强笑着在应付身边的亲戚,却没见着孩子。
“湘湘呢?”
“她爸爸带着!”
“他能带?”她抬眼朝着那个她刻意避讳的方向看去,却见着了另一副景象。
那个她恨之入骨的人,左手护着孩子坐在腿上,右手正舀着碗里的粥,在嘴边轻轻吹了吹,才小心翼翼的往小丫头嘴里送。
小丫头每吃一口,他就会温声软语的安慰或鼓励,不时还用卫生纸擦着小丫头的嘴角。小丫头则坐在他腿上一蹦一蹦,欢快的拍着小手。
“湘湘愿意跟他?”周光萍突然感觉像丢了什么东西。
“他最近都这样的。”
周光萍回过头,认真的盯着女儿,却发现女儿正回避着自己的目光。
她没在问,她知道此时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
至于温学民则要看开得多,看到徐声能和小丫头相处得那么和谐,他心里更多的是欣慰。
女儿与徐声的婚姻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坏的结果他都有过考虑。
徐声敢走进这个家,需要的勇气和决心是常人难
以体会的,他鞠躬回头的那个瞬间,就已经代表徐声已经认了这个错,而且不奢求任何人原谅。
可温学民还是打开了这个缺口,犯了错的人,原谅代表不了什么,温学民也没想过这么轻易就原谅徐声。不过他却想看看徐声有多大的决心去改变。
与印象里相比,眼前的徐声的确让他心里有些松懈。这完全就像两个人,他对小丫头的宠溺与关爱,根本不像个不负责任的人。给温良的红包,也不像个不懂人情世故的人。
他甚至还在女儿身上看到了不该有的余情,如果徐声真有心去改,开一个口子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可唯独,温学民看不清他对女儿的态度。
酒席继续着,喝疯了的几个男生开始挽起袖子。喝了两杯下肚就面红耳赤的温良也没了一开始的拘谨,开始和他的几个同学拼起酒来。
徐声喂完了小丫头,自己没吃两口,见饭桌上有些闹腾,抱着小丫头暂时回避到一边。
眼下的情景,带着小丫头回浦江,似乎有些不可能了。可就这样放任着温子霓带着孩子在湘江也不是个办法。
来湘江,他似乎欠了许多考虑,如果真和温子霓离婚,从道理或是情理上,女儿离开他的可能都要更大。
而温子霓的态度,也不太愿意配合。温子霓敢回来面对家里的这些亲朋,还能在饭桌前硬撑着欢笑,就代表了她有带孩子回湘江的决心。
那个女人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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