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骆晨整个身子斜倚在门口,一把飞刀瞄准着凌霄警惕着对方另一把飞刀重新锁定了小屋内的苏凝。
苏凝一把护住身后爱丽丝,动作果断而坚决没有一丝犹豫。
透过水泥袋的缝隙将一切尽收眼底的凌霄出言道:
“骆晨,你要是恨我,有的是真刀真枪的方法复仇,别对女人下手!”
闻言,骆晨大笑出声,他嗓子里的笑声像是快要断气的嘶嚎般在喉咙中拉长尾音,让人光是听起来,就浑身不适。
“凌霄啊凌霄,你怎么啥都不懂。”骆晨单手扣在自己光秃秃的头顶,费力地抓挠起来:
“我的父亲还呆在牢中,多亏你挖出的证据,我们骆家一点翻盘的余地都没有。”
“就连我,也是靠着替死鬼扮演骆晨这个角色,才能作为替身出来。”
“骆家完了,我也完了,就算把你拖到地狱我失去的东西也没有一样能回来。”
“所以——”
骆晨咬着牙,他是那么的用力,以至于血丝竟然渗出牙龈顺着嘴角流出:
“只是让你死根本没办法让我满足,我要看着你带着这份高傲爬到顶点,却不得不被我拖到这里玩不值钱的赌命游戏。”
骆晨顿了下接着道:“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把头发剃光吗?”
凌霄皱起眉头道:“削发明志?”
“噗——!”骆晨当场爆笑出声,随后指尖进一步用力,一时间头皮裂开,鲜血顺着顶处涌出,没一会儿就化为汩汩血流淌在脸上,让他的表情看上去更加可怖:
“那是什么鬼成语,没那么多狗屁的弯弯绕绕,只是被你锁到牢中后,我一直头很痛。”
“头皮又痒又麻,就像是有抓不完的虫子在头皮上爬。”
“我索性把碍事的头发一根根拔光,这样痒起来的时候可以更加直接地应对。”
“你说——如果你死了,我是不是头就能不疼不痒了!”
望着骆晨双目满溢的血丝,凌霄叹口气道:
“你彻底疯了!”
骆晨冷笑声道:“怎么,光是看到我的状态,你就被吓倒了?”
“别急啊,我还没开始讲游戏规则呢,你可千万听好了。”
“我可没说要杀死这两个女人,那对你太便宜了,悼念一个人只需要一年的一天流几滴没有营养的眼泪就行了。”
“我会在这里虐她,弄残她,让她变成不完整的畸形存在,然后让她活着被你带走,后半生每次见到她的窘境都会提醒你今日败给我这件事。”
“嘻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桀桀桀桀——!”
听着骆晨那令人头皮发麻的疯笑声,凌霄的拳头攥得发紫,牙齿也咬的吱呀作响。
那么,他要接受骆晨的安排,在这里被动地接受对方的羞辱吗?
当然不是!
一直以来的隐忍就是为了眼前的这一瞬间。
趁着骆晨笑到极致,凌霄猛地窜出身影,当场举起水泥袋撕开,将里面残留的水泥粉末当空扬起。
虽然数量不多,但确实起到了遮挡视线的作用,凌霄借着这层庇护一举冲向骆晨。
骆晨慢了半拍举起手中小刀,对于攻击必须追求精准的他而言,水泥灰带来的妨碍放在眼下确实是致命的。
但是他依旧没有输。
理解到凌霄打算的骆晨嘴角挂着冷笑,放下了瞄准凌霄的飞刀,转而甩动手腕飞出了瞄准苏凝的飞刀。
是啊,就算凌霄拿出能够击败他的手段又如何呢?
打从最开始,骆晨在这场游戏中就没在乎自己这条命的死活。
只要能让那个凌霄痛苦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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