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飞人已经出去了，声音遥遥传回来：;上香。一会儿就回来。

    花梦月：;……

    这会儿都急急忙忙的，和刚才脱节了？

    夏雨过来低声回话：;夫人，今天是初一，今年是李奶奶新丧，老爷每个月都去上香的。

    花梦月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刚才听到老爷说的，他还说老太爷一次都没去过，这五月六月七月是必须得去的。

    ……

    没出过午饭就还算上午，所以这上香虽然已经是午时了，但马云飞尚没吃午饭，也是很尽心了。

    回来之后，楼温水却颇为无奈的和花梦月说：;我招谁惹谁了？

    他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对于生死的事是看的很开的，尤其是他这;一把年纪了，虽然没活够，但现在要死他也能接受，所以他对于仪式感是一点儿都不注重的，被马云飞拉去是真的没想到还有新丧上香。

    这和一年之内都是新婚有区别吗？

    他以为这些花梦月能理解，但却忘了，花梦月现在是夫唱妇随的。

    花梦月说：;你觉得呢？

    楼温水叹气：;我觉得我好生倒霉，毕竟我还是少年如风——

    ;晚年如钟，每天只撞一下。

    花梦月接了一句调侃。

    气氛登时成谜。

    ;你们在说什么？马云飞看了看花梦月的脸：;我没听明白。

    花梦月笑的依过去：;你文师父他不服老呢，这个端（当）五一过，他就六十大寿了。

    马云飞的反应正在情理之中：;那可要好好准备一下了。

    招的楼温水一眼瞪过来，十分不喜人提他年纪。

    午饭还是如常，汤面小菜，只不过这次的汤和昨天又不相同。

    还以为马云飞气消了，结果他看到李瑜的时候，还是说：;给他吃素。

    ;好了，他还没我徒弟年纪大，就算辈分稍高一点儿，但也还是个孩子，让他多吃点儿吧。花梦月拦了一下。

    其实是知道马云飞也不过就是一口气不顺，并不是真要苛待的。

    下午花梦月午睡起来，就去了书房，李瑜正在那儿找书，书童扶着梯子。

    花梦月在门口就听到李瑜的声音了：;扶稳点儿！稳点儿！

    她就没进去。

    结果不消半刻，里面;哐嗵一声，然后连着;哎呦两声，紧接着就是一阵哗啦啦。

    夏雨看了看夫人的脸色，轻手推开了门。

    迎面一阵烟尘从门内溢出，夏雨退避不及，被呛了个正着，一阵咳嗽。

    花梦月又往后退了两步，这才看到里面的状况——

    本在书架前的书桌此时已经歪歪斜斜的朝向窗口方向，两个大书架叠倒在地，书童在梯子外侧蹲坐着，李瑜在书架上撑着身，尚未能站起来。

    ;这是要拆了书房吗？花梦月哭笑不得：;李瑜，你也好大的气性啊，真该好好学学功夫，看看着文弱的，连拿个书都能把自己拿到书架上去。

    ;我才不文弱！李瑜赌气爬起来，拽破了书，扯裂了袖子。

    花梦月无奈摇头：;算了，我还是叫别人来收拾吧。

    她本是想给吉远写回信的，却不料遇到了这么……看来今天不适合写信。

    马云飞正在前院和楼温水说话，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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