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玲没进门,正好跟二楞走个迎面。
“巧玲,咋是你?”二楞问。
“嘿嘿,二楞哥,俺找你有事儿。”
“啥事,你说?”
“富贵叔的伤好了没?有没有出院?”
徐福贵已经住院一个多月,巧玲假装来慰问。
“没呢,后天出院,银生跟铜生这两个混蛋!我饶不了他们!!”
二楞仍旧怒气冲冲,父亲的受伤让他耿耿于怀。
“富贵叔伤得严重不?”巧玲又问。
她就是来挑拨离间,煽风点火的。
徐家跟张家的仇恨结得越深,她越高兴。
不是姑娘心狠手辣,她自己都不知道,已经暗恋张铁生很久了。
一直想引起他的注意。
“非常严重!以后只能靠拄拐了……。”二楞说。
“二楞哥,张铁生的两个哥哥把俺叔搞成那样,你……咽得下这口气?”巧玲又问。
“咽不下又能咋着?他已经拿了五万块,俺爹不让再追究了!”
“切!你呀,真是窝囊废!张家不让你的日子好过,你也不能让他们好过啊?”巧玲嗤嗤一笑。
“可我没办法,不知道怎么修理他们。”
二愣还真是个二愣子,血气方刚,特别鲁莽,一点脑子都没有。
“俺帮你想个办法,不知道你敢不敢?”
“啥办法?”
“张铁生家种了200亩白菜,拉一车可以卖三四百。你如果有胆子,就去他家田里偷菜!
开三马车拉到农贸市场去卖,一天三百,十天就三千,绝对比打工强!”
原来巧玲是蛊惑二楞偷菜而来。
“啥?偷?那万一被他们抓住咋办?”二愣问。
“抓住就抓住呗,他家把你爹弄残废,偷他几车菜咋了?就算抓住,我保证张铁生屁都不敢放一个!”
二楞想了想,点点头:“好办法!生财之道啊!巧玲,谢谢你帮我出主意,我这就去!”
徐二愣拿定主意,要去偷菜了。
他家正好有三马车。
半夜10点,他开车上去张家的梯田。
梯田上有路,空车爬坡一点都不费事。
眨眼上去田间地头,满地的白菜瞧着喜人。
白天忙活一天,工人夜里不上班。哪儿都空空如也。
二楞一点都不客气,拎起菜刀弯下腰,不多会儿就砍一车菜。
但他忘记了一点,张铁生的田地有人看护。
正是银生跟铜生。
两兄弟白天忙碌,晚上也没歇着。
主要是撵兔子,防止兔子半夜啃咬。
大白菜可是野兔最好的食物。
刚刚上去梯田,就看到一辆车停在那儿,大灯都没熄。
仔细一瞅,竟然是二楞。
银生跟铜生气坏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好你个二楞!竟然来俺家地里偷菜!玛德!别走!抓小偷!!”
银生跟铜生飞扑而上,一个抓了二楞的菜刀,一个抱上他的腰。
“吃你家几颗菜咋了?俺爹被你俩霍霍成那样,老子还没跟你们算账呢!这菜我还偷定了!”
银生跟铜生闻听更加冒火,当场把二楞摔倒在地。
三个人打在一起,弄一身泥。
他们从一层梯田滚向另一层梯田,又从地垄沟打到田埂下。
只打得头破血流,鼻青脸肿,吼叫声连天。
事情巧得很,偏赶上喜鹊跟着哥哥。
二楞大半夜开三马车出村,喜鹊就明白哥哥没干好事,于是偷偷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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