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了,一天天的这也不做,那也不做,就是嘴上不闲着,一会儿说这个说那个的… …”
这可能是很多聚少离多的夫妻突然相聚时间长了都会有的问题,就好像放假回家的儿子总会在几天之后发现妈妈再也不唠叨自己瘦了要补补,反而想要把自己从床上踹下来,不让自己玩手机。
纪墨默默地听着,帮着择菜,等到炒菜就用不着他了,纪师娘的身体很好,她当年嫁给纪师傅的年龄也不大,又少有在外奔波,性子泼辣些,也没什么事儿存在心里放不下,到了这时候反而不显老,跟纪师傅像是错了辈分似的,看着就像是两代人。
纪师娘倒是没什么坏心,也不嫌弃纪师傅,只嘴上说这些,等到该伺候的时候也是一次没落下,起码纪墨到现在都没轮到给师父倒洗脚水的活儿。
等到吃了饭,纪墨帮着收拾碗的时候,纪师娘又给他念叨:“好容易你回来了,就想着你呐,两个儿子都没见他这么惦记… …”说到这里一叹,又抱怨,“那两个也是不孝顺,不知道常回来看看,一个个的,见天地忙… …”
“镇里事情多,总没村里清闲些。”纪墨忙给说好话,疏不间亲,他这个弟子不至于比亲儿子更亲,若是跟着附和,那才是不知道该怎么死的。
纪师娘听了这舒心话,也跟着给两个儿子找理由,娶了妻的,不外是妻子儿女的事情,说着又转到了纪墨身上,念叨他的婚事,“你也是的,眼睛不要长到脑门顶上去了,大好的年龄,还不娶亲,想要找仙女儿啊!”
这话真是骂得糙,纪墨听着脸上微红,不是第一次被催婚了,只跟着纪师娘到底不好强项,嗫嚅:“我这不是还有事情要忙吗?”
“忙什么忙,有什么忙的,别学你师父,拖拖拖,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拖的,你赶紧娶亲,趁着我身体还行,还能给你带带孩子,要不然… …”纪师娘不满地说。
纪墨应付不来,赶紧把手上的活儿干完,借口有事儿就去找纪师傅说话了。
纪师傅正在房中喝茶,不是什么好茶叶,一大早就泡上了,连续喝了几遍,一天下来再冲的水都不上色了,见纪墨手都没擦干就过来了,压低声音笑他:“瞧见没,山中有老虎啊!”
这是暗指纪师娘是母老虎了。
纪墨也笑:“师父喜欢就好。”
这一句话就让纪师傅红了脸,这段时间不怎么外出,家中吃得好,腿脚上的毛病不说,纪师傅其实长胖了些,脸上有肉,似乎也就撑得皮薄,泛了点儿红,瞪着纪墨:“去去去,你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要不要师父给你找个小娘子让你好好喜欢喜欢!”
“可别,师父还不知道我吗,我就是想要专心造桥,等我造好一座自己觉得满意的桥再说。”
然后就是这辈子都不可能满意的。
纪墨在心中补充一句,眼神儿有些虚,总觉得纪师傅看透了自己的拖延之策,他倒也不很催,男人跟女人到底是不一样的。
七老八十的男人还能娶十七八的女孩儿,只看对方拉不拉得下脸面就是了,纪墨现在才二十来岁,虽是古代大龄剩男的标准,在纪师傅眼中却也还是个孩子,并不着急。
再者,有了小家,难免分心,别的不说,像是自己两个儿子那样只顾着自个儿的小家,他们两个老的又能说什么呢?
“行了,不催你,等你先去造桥再说。”
纪墨这次在家中没有多留,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主动去找汪小官儿了,对方已经过来报过信儿了,他们若是再等着对方第二次上门催促,就难免有些不知好歹,拿架子,真的以为自己是需要邀请的了。
这本来就是官府之令,拖延了,拖的是自己的时间,可不关人家汪小官儿的事儿。
“来了,”汪小官儿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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