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临近年关,大家都已经停工准备过年。
他因为事业拼命到最后一刻,她都可以理解。
主要是今天这么晚了,他也该歇下来了,柯念以为会迎来他放假的好消息,想不到——
季岩他不但没能回来,却是告知这样的消息,惨无人情,让她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被甩入宇宙空间,四处飘零的那种寒凉。
的确,那一刻柯念的心灰飞烟灭了。
等着,盼着,足足三天的期待啊,他却说,他一大早就要跨省赶着回去跟他爸妈过年……
没有人能体会到她有多想见到他的那种等待滋味,再迎来他又要忙到深夜,甚至明一早他就得走的这种残忍。
那么今晚,他俩依然回如期错过……
柯念的脸色僵硬了,目光丢失了色彩,就连身边布置的年味也淡然溃败。
“念念?”听到那头突然的安静了下来,季岩担心,心情沉重,忙试探的喊了声。
“呃……”柯念回过神了来轻哼了一句,只是想做个回应,表示她还在。
“对不起啊。”抢在柯念没有表态之前,季岩满怀抱歉的说。
尽管内心里确实失落,甚至说是痛心,可她还是逞强着跳出原来的立场,察觉到了自己的小心眼儿。
不知道从何处开始,她凭什么?有资格干涉他的自由?
更何况大过年的,谁不回自己家?
他回老家跟父母相聚,这本来就是计划之内理所应当的事,哪轮得到她来左右?
怪只怪,她自视清高,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她竟是那么粗心的没有设想过这点,因而,才导致的心理落差。
“没事。大过年的,你当然要回家啦,何况你一年也没回一两趟。”
“你还好?”
尽管她装的大度,说得轻松自然,可季岩还是不放心。
“我真的没事,你那么忙,还得临年跟前才回家见父母,就不用管我了,我能理解的。真的,放心,我会管好自己的。”
她就是太过于懂事,把该表露的委屈都往心里藏,这才让季岩感到不安。
可是,生活就是这样,想要兼顾工作,家庭,已经这么的不容易了,他也的确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也只能庆幸她品性好,不给他多添麻烦。
“那——”虽然耻于无可奈何的处境,心中满是亏欠,但,也只能这样了,他说,“你先睡?我还得忙。”
“嗯……”
她的声音很轻,乖巧的、被动的选择接受,让他好一阵心疼。
“哎——”本来都要挂电话了,为了平复一点点不安,他又多说了一句,“我明天回家就过一晚上,初一就回来了,最晚也是初二一早。”
柯念手中握着电话,并没有掀起太多欢喜,她低头沉静了片刻,回复着,“好。只是,我可能初二就回研究所了,去替换值班的老师。”
“哦……”原来如此,这回轮到季岩感到失落了。
难不成,这一整年,他们俩都会从最亲密的距离中错过吗?
这种处境,如何能让他心安理得的放假过大年呢!
只是放眼看看面前,他仗义的打发走了所有员工,包揽了全部的工作。
包括游乐场方面明天都全部放假了,而年后一回来又得大张旗鼓的营业,如果他整修不好所有的设备,怎么能够让局面好起来?
挂掉电话后,季岩又再接再厉,埋头苦干,修整那些发动设备。
他发誓,年后他一定把技术攻破,改进新科技,将原来老的驱动设备全换了,给游乐场方面一个成熟高端的产品,
也让他那些员工好好翘着二郎腿当大佬,而不是像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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